“啊?”
雨茗惊讶了,冲我看了又看,语气不爽地说,“潮潮,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去收鱼啊?你可真行…不怕把衣服弄脏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更为甚之,雨茗现在的口气我很不喜欢!
是的,她似乎问了也没有什么大错,毕竟,谁也没见过穿着好几千一身的西服,戴着几万块手表的家伙上船干这种脏活累活。
但我却还是不高兴,也许受到渔家哥嫂的影响,并没觉得穿得衣衫笔挺就不能收鱼!
有些不满地看了雨茗一眼,我说,“怎么,不行吗?我愿意,我就喜欢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摘鱼收鱼,你有意见啊?”
雨茗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眉毛皱起,低下头不再说话。
老妈见状,立即开始数落我,“我说江潮,你这是怎么了?噢,你穿着这么贵的衣服去收鱼,本来就不是正确的方式,雨茗问你一句还有错了吗?茗儿,咱不理他,这小子就是混球一个,吃饭,来,干妈给你夹一块大的啊…”
我爸没说话,低着头不停向嘴里扒着米饭。
而岚澜则看着我和雨茗,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顿饭的气氛就有些差,雨茗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此后,全程黑脸,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也不爽,没觉得我的态度有问题。
凭什么看不起劳苦大众?
没错,雨茗从小就是小公主,含着金钥匙出生,后来哪怕家败了,生活一度很艰难,但却从来没有接触过最底层的劳动人民,不知道日子原来还可以这样过!
我可以原谅雨茗对于体力劳动者略带轻蔑的看法,但我,却必须要扳扳她的陈见…
一路上,思维依然跳跃着,心情却不像来时那样苦逼。
我承认,自己对简约并没有完全忘情,而对岚澜,也无法做到拒绝得毅然决然,清水干净!
当然,雨茗仍然是我的第一选择,因为我发过誓言,要对雨茗好,和她在一起。
但,我还是希望让自己和雨茗都想清楚,对方是不是自己真的需要一辈子相伴相守的人,我们在一起,是否能够享受到,并且长时间享受到那种简单的快乐…
或者,是不是愿意为了对方而付出所有!
回到家里的时候,不出意外,我妈和雨茗还有岚澜,三个女人已经回来,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嗑瓜子。
见我进门,老妈顿时怒了,“潮潮,我说你怎么搞的啊,这都几点了?冷灶凉饭,你给我们准备的晚餐呢?”
我吐了吐舌头,立马承认是我的错,并且认罪态度十分诚恳。
唉,原本计划出去转一圈儿,散了心,五点就回家的,结果又是帮渔家哥嫂打鱼,又是和对方一通神侃,现在可倒好,六点多了都。
不过,承认错误之后,我则吆喝着,让大家给我帮忙,将满满当当一鱼皮袋的鱼和各类水产品都倒在厨房的水池里,甚至还放不下,连家里的所有洗菜盆都放满水,这才将将弄好。
雨茗惊叫,“潮潮,你这是…这得多少斤鱼啊?哪儿买的这么多,而且种类还不少呢,好些我都不认识。”
我笑笑,“原生态知道不?我亲眼看着人家撒网打上来的,汾湖湖鱼,绝对不是小池塘里养的那种…渔家大哥白送的,说有二三十斤,可我怎么觉着五十斤都不止啊,得嘞,这下咱家可有得吃了,新鲜的要紧呢!”
于是,所有人,连带我老爸一起上阵,撸袖子挽衣口,刮鱼麟、开膛破腹、放血去内脏…反正各种忙活,热火朝天。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和老爸、岚澜一人做了一道菜,清蒸湖鱼、糖醋鲤鱼以及红烧鳊鱼,而老妈又弄了香甜鲜美的白沙鱼子羹和干炸小湖虾,焖了米饭。
雨茗则自告奋勇给各个大厨打下手,收拾垃圾递上刀具,反正更高级的她也干不了。
于是,又过去半个多小时,眼看已经八点多,这顿饭才在大家饥肠辘辘望眼欲穿之下,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