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你坏死了!”
他们俩这打情骂俏的样子,早早全部看在眼里,她要是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她就白长到现在这么大了!这个女孩,一看就是从事某种职业的,没想到梁隽邦竟然还会做出这种事来!
梁隽邦瞥了早早一眼,笑容收住了,“你怎么又来了?”
“……梁隽邦。”早早握紧掌心,走向他,抬头直视着他,“我问你,你打算要和她做什么?”
“嘁!”梁隽邦勾唇讥诮的一笑,“你说呢?男人和女人之间要干什么、能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我花钱请她来陪我喝茶聊天吗?你还真是天真……”
‘啪’!
他话没说完,早早就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她没有哭,只是红了眼眶,拼命克制着。
“梁隽邦,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无耻的人!你这不只是侮辱我,也是在作践你自己!”早早皱眉摇着头,“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你故意气我的,但是我告诉你,这种事我接受不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走!”
说完,转身就走。
因为太过激动,早早转身时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早早!”
梁隽邦本能的跨出两步,伸手想要拉她起来,可是却被早早躲开了。早早愤恨的盯着他,咬牙拒绝到,“别碰我!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
“嘶——”早早挣扎着站起来,左手胳膊处擦伤了好大一块皮,渗出血丝来。
“梁隽邦,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我也没有觉得我的家世有什么值得炫耀……我已经做好了要和家里人抗争的准备,可是你,还没有开始就已经退缩了!你对不起我,我瞧不起你!”
早早嘶吼着、控诉着,伤心欲绝。
“小时候,那个有勇气背我逃出去的小哥哥,他到哪儿去了?”
“早早……”面对这种指责,梁隽邦面色凝重,他不是为自己难过,而是为早早。
早早最后看了他一眼,跑出了院子。
“梁先生。”
身后,刚才那个女孩欺身靠在梁隽邦身上,水蛇一样的身子缠住他。梁隽邦拧眉厌恶的瞥向她,冷冷说出两个字,“滚开!”
“别这么凶嘛!”女孩缠住梁隽邦不放,笑呵呵的撩拨着他,“你放心,我比那个黄毛丫头可有经验多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闻着她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梁隽邦头都疼,伸手将她拉开,胳膊一甩便将她扔开了,“滚,我让你滚!现在就滚!”
“……”女孩深感莫名其妙,“有病啊你!耍我呢?把人叫来,又叫我滚?”
梁隽邦懒得跟她废话,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钱扔给她,“可以滚了吗?”说完,将人推出了门外——戏已经演完了,早早已经被他气走了!
第615章隽早做戏
梁隽邦身上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近两天要出门还是有些困难。
他家里没有请佣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伤口有些发炎,吃了药,梁隽邦觉得迷迷糊糊的,但胃里饿的实在难受,便穿上了衣服,准备去小区的餐厅随便吃点什么。
院门才一拉开,便看到阶梯上一抹俏丽的身影。
早早听到身后有动静,急忙转过身来,手里还抱着保温饭盒,咧嘴笑着,天真的单纯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隽邦,你出来了!”
“……”梁隽邦拧眉,僵在门口、进退不得。
“对了。”早早若无其事的举起手里的保温饭盒,笑着说,“我想你大概没吃饭,我们家的厨师做的……手艺不错,不过我不敢保证你一定喜欢,你尝尝看啊!”
梁隽邦蹙眉盯着她,心绪复杂难平。
“啊,还有啊!”早早伸手拍了拍身后的背包,“我带了药膏来,宋伯伯说治外伤最好的。宋伯伯你不认识,他是国医!医术很高明的……”
见梁隽邦沉着脸一动不动,早早趁机往里走。
手上一紧,脚步顿住了,是梁隽邦拉住了她。早早一僵,强自扯出的笑容有些撑不住了。
梁隽邦面上无波,没有看早早,“你做这些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结束了,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你知不知道?男人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
他斜睨向早早,薄唇分外薄情,缓慢而清晰的说到,“就是像你这样,纠缠不休、没完没了的女人!”
“……”早早脸色骤然苍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梁隽邦竟然这样说她!
看到她这样,梁隽邦心如刀绞,却无法怜惜她,“韩希瑶,你也不小了,男女之间就是这样,合则来不合则散……你这样就太没意思了!我不要你了!难道要我说的这么清楚,你才会明白?”
“你……”早早眼眶一酸,眼泪噙在眼眶里,“你,不喜欢我了?”
“是!”梁隽邦面露狠色,咬紧牙关,狠绝的话脱口而出,“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是靠感觉的!我对你没感觉了……”
“不会的!”早早摇着头,拦住梁隽邦,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明明你回家之前,我们都还是好好的……你不会无缘无故不喜欢我了!”
“呼!”梁隽邦长舒一口气,“韩希瑶,我们不合适,还是选择对彼此都平坦一点的路,这样对我们都好,行吗?如果你想我陪你玩,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轻佻的挑起她的下颌。
早早打了个冷颤,推开梁隽邦,摇着头直哭,“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不会来骚扰你了!”她扬起手里的袋子,将保温饭盒扔在了地上,把背包里的药膏也扔了出去。
“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
一转身,早早跑出了院子。
梁隽邦脚下虚浮,堪堪扶住墙壁。地上,是早早摔掉的保温饭盒和药膏。梁隽邦慢慢俯下身子,把东西都捡起来,转身往回走。这些都是早早为他准备的,他怎么舍得丢掉?
长夏里,早早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哭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