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爵眼睁睁地看着伍媚被帅气的大男孩从他怀里夺走……
他愣在原地。
容言出现在门口,看着霍司爵,面带微笑。
“霍先生,这些年追求阿媚的男人趋之若鹜,这点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女人的青春是宝贵的,有限的,经不起糟蹋,说不定哪天,她真的就嫁人了。”容言诚恳地劝,霍司爵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一个晚上,都在外头的露台,吹着寒风。
颁奖礼结束后,开始晚宴,伍媚陪秦皓应酬,喝了不少酒,没见到霍司爵的身影。
秦皓临时被请上台献唱,他本不想,伍媚劝他上去,他是新人,不可以傲慢。
秦皓上台后,坐在高脚椅上,拿着吉他,对着话筒,目光看向伍媚的方向,“这首歌,献给我心中的女神,也献给大家!”
女神……
伍媚笑着,她哪算什么女神,她有着不堪和糟糕的过去。醉醺醺的她,离开了会场,提着裙摆,去了外头。
霍司爵见穿着抹胸礼服的伍媚,出现在露台,不禁挑眉,大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两人面对面,伍媚抬起头,“你为什么要来?你凭什么来中国?不知道这里很不欢迎你吗?这,是我的底盘!我不许你来!”
伍媚有点醉了,借着酒意,气呼呼地,霸道地说,还指着地面。
学着他以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他不让她去纽约,她也不让他来洛城!
谁都不要见谁!
霍司爵莫名,穿着高跟鞋的她,离开他面前,踉踉跄跄地走到露台边,不怕冷地,趴在有她腰高的露台边,看着天空。
他也跟了过去,从她背后将她抱住,伍媚挣扎,“谁让你来的?滚回去!我不欢迎你!”
“你说不去纽约的,我就来找你了。就是,想你了!”霍司爵哑声地说,低着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吸吮她的味道。
“想我?想跟我上了吧?你的未婚妻丹妮丝满足不了你吗?我知道了,她是混血儿,那方面需求一定很旺盛,你满足不了她,哈哈……”伍媚嘲笑地说,真的笑出了声。
“我还想儿子了呢,你怎么不让我见他?真是好笑!”伍媚嘲讽地说,声音很大,被霍司爵抱着,像在做梦。
才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又不是十六岁、十八岁、二十二岁时的,那个伍媚……”
“我快二十七岁了!我一大堆不堪的过去,人家都说,我为了钱,生了儿子,卖给你们霍家的。什么狗屁和平分手,人家才不信!他们觉得,我就是一个,出卖了青春和儿子的,妄想嫁入豪门,贪慕虚荣的女人!”
伍媚无逻辑地,想说什么说什么,在她风风光光地出现在镜头里,接受掌声时,同时也被人谩骂着,诋毁着。
本该不介意这些的,但是,因为曾经真是霍司爵的地下,所以,心里深处,还是介意的。
她的话,让他心疼,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去了电梯口。
秦皓唱完歌来找伍媚时,她已经毫无踪影。
彼时,伍媚已经被霍司爵抱在怀里,坐在了车里。
“你为什么来洛城?!我不许你来!你别来!滚回去!走!快点滚!”伍媚在他怀里撒泼,双手揪着他的衣领,凶巴巴地,恨恨地吼。
霍司爵一句话不说,也不生气,由着她拿自己出气。
“不要在我对你快没感觉的时候,又突然出现!”
“什么想我了,就想跟我上而已!”
“什么喜欢我,儿子都不还给我!”
“伍媚!”
“霍司爵,你不是了不起的嘛?干嘛还来找我?不是很嫌弃我的吗?”
“除非,除非你把儿子给我,我才相信你,喜欢我,想我……”
“儿子儿子,没有儿子,你都不可能去纽约!你心里只有儿子!跟乱七八糟的男人搅在一起!心里根本没有我!”霍司爵突然爆吼,一脸恼怒和受伤。
“我心里为什么要有你?我早就不爱你了!”伍媚理所当然地说。
霍司爵这下心里更加不平衡,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下后,他抱着她就下了车,进了直达套房的电梯!
“你带我去哪?我要回家了——秦皓呢?酒酒还在等我——”
“你休想!”霍司爵恼怒地说,电梯门开,他抱着她进了套房,去了卧室,将她丢在了大上!
他在吃醋,跟儿子、秦皓、女儿,所有她在乎的人!
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早就没任何地位了,心里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
伍媚头昏脑涨,在上扭着,喘着粗气,胸口在剧烈起伏,宝蓝色的布料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十分动人。
霍司爵趴了下去,双手捧着她的脸,“说你还爱我!”
“不爱!恨不得你流落成乞丐,那样,儿子的监护权就会归我了!”
“你——!伍媚!你忘恩负义!没有我,你早死了!”霍司爵急了,恼怒地咆哮,觉得她没良心!
“我说过,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我宁愿那晚死了……”
“你!”霍司爵气愤,直接凶狠地咬住她的唇,伍媚疼得捶他的背,心理不平衡的男人变态地吸着她的血,一双深眸恨恨地瞪着她。
就好像,她背叛了他,辜负了他的深情似的。
“秦皓……来救我……唔……疼……!”伍媚双手抓着单,吃痛地呢喃,霍司爵松开她,“秦皓?你跟他究竟是不是真的?!”
看着霍司爵那怒气冲冲的样子,伍媚得意地笑了,“你吃醋了?高高在上的霍先生,居然会吃醋……”
霍司爵哑口,受伤地瞪着她。看着她被那秦皓从自己怀里抢走时,他都快嫉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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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伍媚的绯闻,霍司爵听说过很多。从上次分开后,这几个月和以前的三年不同,他没有不闻不问,偶尔想起她时,会忍不住搜索她的新闻。
他自负地认为,关于她的绯闻,无非是炒作或是故意爆出来,气他的。
从没想过伍媚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嘿!你又是谁?!”对方显然被他的傲慢脾气恼到了,倔强地继续反问。
“我找伍媚,你把手机给她!”霍司爵仍冷冰冰的语气,几乎是命令。
“我去!我偏不给她!”
一听就是个毛头小伙,霍司爵暗忖,伍媚怎么会跟这种男人,不,男孩在一起!
“秦皓!过来吃饭了!”这时,伍媚的声音传来,霍司爵挑眉,听她说吃饭了,他饥饿已久的胃条件反射地抽了下。
伍媚从厨房出来,看着秦皓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放下盘子立即过来,“谁的电话?”
“老婆,一个傲慢无礼的男人!”穿着乳白色毛衣,皮肤白皙,脸蛋俊美的大男孩扬声说,就要挂电话,手机被伍媚抢过。
“你赶紧去叫酒酒吃饭!”
伍媚的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霍司爵的耳里,听得出她和这个男的关系很近,他喊她“老婆”,她也没反驳。
秦皓去酒酒房间了,伍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号码,而且一长串,是境外的号。
“喂,我是伍媚。”走到窗口,她平静开腔,其实心里已经大概知道是谁了。
“是我。”霍司爵平静地回答,从他办公室的落地窗可以俯瞰纽约的夜景。
夜是深沉的,孤寂的。
“霍先生啊,打来有什么事吗?”伍媚不卑不吭地问,这个点,纽约已经是深夜了。
很久没联系的人,乍然联系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大概是想你了……
心里的声音在回答,这样肉麻的话,他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刚刚接电话的是谁?他说是你老公。”霍司爵严肃地问,质问的口气。
伍媚嘴角上提,“霍先生,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霍司爵,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用质问的语气跟我说话?
霍司爵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
“没事的话,我去吃饭了!再见——”
“伍媚!我不相信你会叫嫁人!”霍司爵焦急地喊。
“我为什么不会嫁人?你以为我还在等你?霍先生,我才没那么蠢!”伍媚反讽,霍司爵啊霍司爵,还是没改掉那高傲自负的本性,他哪来的自信,她会一直等他?
“你爱我!”霍司爵笃定地说,伍媚很想笑出声来,忍住了。
“那已经是过去时了!不说了,我们要开饭了,也不打扰你和你未婚妻共度良宵了,拜!”
“我没和丹妮丝尚过!”霍司爵焦急地解释,伍媚已经挂了电话,他懊恼地瞪着手机。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想象着远在中国的此刻,伍媚和一个男人还有女儿一起温馨地吃午餐,他心里十分十分地不平衡,也无比懊恼!
上网查了叫秦皓的男人,搜索了好多次,才搜索到他和伍媚的新闻。
居然真是她最近的“小鲜肉”男朋友,最近在内地很火的男艺人,今年只有22岁!
他和伍媚的关系被媒体捕风捉影地放大,具体是不是男女朋友,大家不知。
霍司爵想着刚通话的事,懊恼地关了电脑屏幕。
刚出了办公室,就遇到了来找他的丹妮丝,她手里还拎着餐盒。
霍司爵披着长风衣,面无表情,尽管丹妮丝总变着法子对他献殷勤,他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没把她当成女朋友,不需要她献殷勤,他这人更不会回报她,也不懂回报。
“我不饿,下班了。”他冷淡地说了句,进了专属于自己的电梯,都没叫丹妮丝一起乘坐。
丹妮丝懊恼地站在原地,瞪着电梯,恨得咬牙切齿。
这霍司爵压根就不想多看她一眼!
就连虚情假意的应付,他都不会!
不是不会,是不屑吧,他知道,丹妮丝也离不了他。
就算分手了,他也无所谓,再找下一个合适的对象就是了。
霍司爵开车回到了别墅,这几个月,晚上大多是回来这里睡的。
厨房没什么吃的,冰箱里还有半包土司,他拿了,在餐厅喝红酒吃土司果腹。
又拨了伍媚的号码,听着里头的彩铃,听了一遍,被拒接,他又打,继续听那首没头没尾的歌。
每听一遍,都会被挂断。
我也曾经憧憬过,后来没结果
只能靠一首歌真的在说我
是用那种特别干哑的喉咙
唱着淡淡的哀愁
我也曾经做梦过,后来更寂寞
我们能留下的其实什么都没有
偌大的餐厅,洁白的长方形餐桌,男人喝着红酒就着面包,餐桌上的手机里唱着干哑的男声。
歌声消失,他任性地又拨了过去,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固执地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