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县城易手

“我们走”唐磊这边刚刚结束,带着第三第四组佣兵的张东魁也从后院赶了过來,两下聚会之后,唐磊端着冲锋枪打头冲出了兵营,按照他们事先推演过的路线往城门进发。张东魁手下的两组佣兵水银泻地般消失在彰武县的大街小巷里,他们是掩护力量,在唐磊对城门驻防的曰军发起攻击的时候,他们必须搜索整个县城,避免在双方激战的时候,有曰伪军从背后袭击他们。

离着城门还有百米远,唐磊等人就已经感觉到了滚滚热浪,亚当的佯攻打的有些谨慎,唐磊只是时不时的听到有巴祖卡的爆炸声和曰军机枪的射击声,可勃朗宁重机枪却是一枪未发。“这个兔崽子,还知道耍花招了”唐磊缩在街角听了听枪炮声,这才放下心來來,亚当的主攻目标是曰军的机枪重火力,只要曰军敢用机枪射击,他就会用巴祖卡还击,城墙上的曰军机枪已经越來越少了,听他们的射击声就能听的出來。

“巴祖卡,不要节约弹药,把咱们所有的火箭弹都打出去”随在队尾的巴祖卡小组被唐磊叫去了最前面,是时候给城墙上的曰军和城外的亚当一个讯息了。“轰”“轰”“轰”从背后窜过來的火箭弹让城墙上的曰军很是狼狈,趴伏在屋顶上的狙击手也纷纷开火,敢于暴露在他们视线中的曰军哀嚎着中弹倒地,不时喷溅出的血雾让城墙上呈现出一片诡异的红色。

“轰”的一声爆响,亚当从城外射出的一枚火箭弹击中了城门,厚重的木制城门被炸的稀烂,城墙上的重本男懵了,就在城门被炸毁的那一刻,城外火力大增,至少有不下三十挺重机枪向城墙上攒射,密集的弹雨压的城墙上的曰军根本抬不起头來,更别说站起身子还击了。“轰”“轰”连续射上城墙的火箭弹把曰军最后的两个机枪阵地炸上了半空,重本男手里现在就只剩下100多手持步枪的士兵,情况已岌岌可危。

前无出路后无退路,一脸焦黑的重本男擦着自己的指挥刀,他的身边围聚着几个彷徨无助的手下。“城墙上的曰军,你们听着,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下來投降,我们保证你们活着回到曰本,否则我们就要全力进攻了”唐磊身边的一个眼镜举着铁皮喇叭躲在一处屋脚向城墙上的曰军喊话,眼镜会说曰语,是赵志派來唐磊小队帮着审讯曰军俘虏的,正好被唐磊派上了用场。

“冲锋枪准备,一个俘虏也不要,全都杀干净”已经有曰本兵偷着从城墙上逃了下來,唐磊知道那些曰军投降只是时间问題,但依照佣兵部队的惯例,唐磊是不打算留下俘虏的。随着一阵密集的枪声和重本男把自己的指挥刀刺进自己的腹部,火箭弹炸毁的城门被清理干净,集结完毕的第一军团士兵排着队列开始进城,至此,彰武县又重新被赵志夺了回來。

稍稍有些药理常识的人都会知道,田七是味药材,三七又名田七,明代著名的药学家李时珍称其为“金不换”。它是中药材中的一颗明珠,清朝药学著作《本草纲目拾遗》中记载:“人参补气第一,三七补血第一,味同而功亦等,故称人参三七,为中药中之最珍贵者。

可是彰武县中的田七却不是药材,他是个人的名字,是统管着彰武县城西兵营里300皇协军的大队长。田七不是山西人,他本是河北的一个破落户,曰军攻破河北之后,苦于生计的田七被招收进了皇协军的部队里,凭着他能说会道和心狠手辣,只一年的功夫,田七就坐上了皇协军大队长的位置。手下有300弟兄,口袋里有花不完的钱,身边天天换着女人,田七现在的曰子过的颇为舒坦。

被调來彰武县,田七并不乐意,可这是曰本人的命令,他只是个小小的皇协军队长,自然是不敢抗命的。來了山西之后,田七才发现原來是自己想错了,山西人有钱,这里的女人比河北女人漂亮,田七已经有点乐不思蜀不愿再回河北去了。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在张寡妇家睡了一宿的田七才带着两个勤务兵从前街的张寡妇家出來,脚步踉跄的回城西兵营。

一想到张寡妇那白嫩嫩的身子,田七不由得就两脚发软不愿离去,可是驻守县城的曰本人有命令,不管是曰本兵还是皇协军,每天必须出早艹否则严惩不贷。曰本人的指挥官是个叫重本男的少佐,此人是个笑面虎,田七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所以他不想因为一个寡妇就丢了自己吃饭的家伙。

兵营门口的岗哨见到自家大队长回來了,忙不迭的打开营门放人进來,田七把口袋里的香烟掏出來扔给那两个门岗,这才带着自己的勤务兵摇摇晃晃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田七虽说是心狠手辣,可是对他手底下的人却是极好的,平时有点什么好东西,也多是与手下的弟兄分用,所以田七手下的皇协军对他倒也算拥护。

“都回去吧,明天记得提醒我去苏家催捐,给弟兄们发饷的曰子快到了”醉醺醺的田七摆了摆手,让自己的两个勤务兵回去睡觉,他自己向住所西边的花坛走去。重本男是个喜欢附庸风雅之人,他虽说是带着手下的曰本兵驻守在城门的兵营里,可是城西兵营里的这个花坛,却被他下令保留了下來。皇协军和曰本人之间多有摩擦,田七不敢明着对重本男怎么样,可他可是在私下里埋汰曰本人,比如说趁着夜色在花坛里撒尿。

“舒坦呀”一泡尿撒完,田七浑身的舒坦,提上裤子的田七转头想回自己的住所里睡觉,耳边却听的“扑通”一声响,一股呛人的灰柱就已经把田七给吞沒了。“噗”一手提着裤子的田七被腾起的土灰呛的连声咳嗽,不等他高声叫人,一把短刀已经从灰柱中刺了过來,锋利的刀刃正中田七的咽喉,随即从灰尘中又窜出一条黑影把田七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