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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早起”的厉鬼都向他打招呼。

唯独无瞳靠在阳台边上，抬头向上张望，两只黑窟窿的眼洞分外明显。

“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太阳，我现在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它一脸的向往神色，要不是望着的方向不对，唐牧北差点就信了。

他走过去一瞧，特喵的昨天晚上忘了关灯！

阳台上的灯就这么亮了一夜！

无瞳饱含深情的“望”着那盏明亮的灯感叹道：“果然，太阳是如此美丽，现在我忍不住想要赋诗一首！”

“你不是画家吗？赋哪门子的诗？”祁天佑也跟过来看了一眼那盏灯，赶忙冲唐牧北摆手示意他先别关。

“画家也会赋诗作曲的，不然你以为画上的题诗都是谁作的？”无瞳冷哼一声，对只会舞刀弄枪的祁天佑表示不屑。

唐牧北看看它再看看那盏灯，最终还是没狠下心关掉。

祁天佑耸耸肩膀表示，“你开心就好。”

“我要作一首诗歌！”无瞳清清嗓子依旧面对着那盏明亮的电灯，酝酿感情道：“这是我飘荡在人世间的时候，学会的新技能。咳咳！

啊！你拨开迷雾啊；

你指引方向；

你是万物生长的一切啊；

你万丈光芒！

啊！我的太阳！”

它第一句“啊”喊出来的时候，把刚起床走出庭院的嘤年吓了一跳，随后它才发现无瞳是在对着电灯朗诵诗歌。

“哈哈哈哈哈……最后一句得改改，太不恰当了。”嘤年笑弯了腰，捂着肚子模仿无瞳的语气念道：“啊！你的电灯泡子！哈哈哈哈……”

无瞳上去就跟嘤年掐在一块了，“电灯泡子个毛线蛋蛋！”

唐牧北伸手就把阳台上的灯关了，劝架道：“别打了，再等半个小时你就能看见真的了。这会儿太阳让那边的大楼挡着呢，你再耐心等等。桃娘，来一下呗，我想问你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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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川河依旧不起波澜的流动着，仿佛刚才隐藏进河水中的阴气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唐牧北带着阵灵沿河岸徒步走了几公里，直到天色大亮，却是再也没能寻找到类似的气息。

“果然是达到某种平衡了。”他抬头看看已经升起的太阳，花川河两岸晨练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城郊菜农摆起了小早市。热闹的人气开始洋溢在整个花川河两岸上空，如此一来静谧的水下那股涌动暗潮更察觉不到了。

“要不要下去看看？反正是大白天，河底的东西不敢贸然出来！”阵灵小萝莉显然很兴奋，它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年困在店铺中不能外出了，这次跟着牧店主出门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它想尽可能多的帮助主人排忧解难，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出来玩。

唐牧北摇摇头，“先回去吧，等晚上再来。”

下河？

简直开玩笑！

现在可是本体在四处转悠，就算自己学会了简易版龟息术；就算有死气护体不怕河水冰冷，那也得考虑周围大众的情绪吧？这里都被称为奈河了，自己再大早上来个冬泳？会被人当神经病的。

反正阳气上来以后水底的东西就不能再出来害人了，自己还是先回去想想对策比较好。

打了个车，唐牧北离开花川桥。

湖对面的一间别墅阳台上，晨跑女孩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跑步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在留意河边那个背影。

对方是个看起来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与其他早起晨练遛弯的人相比，他肯定是在关注河水的动静，否则不会绕着花川河走了那么远。

他是什么人？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回忆起清晨发生的那一幕，她依然觉得像是在做梦。

“衡若，赶紧吃饭上课去了！今天跑步回来就躲在房间里一声不吭，干嘛呢？”楼下传来温和的呼唤声。

王衡若应了一声，拿着手机下楼。

餐厅里打扮得体的母亲已经在吃早餐了，她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平时工作忙碌很少有时间陪女儿一起吃饭。

“妈，前段时间湖那边有两个中学生溺水，奶奶说是有水鬼找替身。您说，那河里是不是真的有水鬼？”王衡若坐在餐桌前并没有吃早餐，而是好奇的询问母亲。

她想着，早上遇到的事情或许可以跟母亲说说。

“别听你奶奶说那些，你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相信这个？”母亲不以为然道：“你奶奶上了年纪，她们那个年代科学没有这么发达所以迷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