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研究过荣发大厦的施工规定，晚上22点到第二天早上4点，才能施工，上次我跟荣发签合同的时候，我听说崔家实际上是在白天施工,你跟公司说一下，让他们严格按照施工时间段进行……”

易小海还真没想这一点，绝了。

“说，还有那些可以利用的，全部按照严格要求去执行，这个崔家也不能说什么。”

现在双方已经是真刀真枪的干，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

否则就是给对方把柄。

蒋森研究过荣发大厦的房屋管理规约，确实有非常多利用的点。

“大厦内施工，不能抽烟，处罚很重，吊顶的铁丝，不允许连接到风管，消防管道和喷淋这些，只能自己吊筋，甚至装修材料中苯、甲醛含量超标，污染室内环境，刺激眼睛，可能对顾客身体造成影响的……”

“装修甲醛超标，我们也可以管？”

易小海乐了。

“当然可以，因为他用劣质材料，对顾客有影响，对大厦物业也有影响，甚至因为他们的行为，造成了严重后果，荣发大厦声誉也会受损……”

“我懂你意思了，反正一切没有按照规定来的，全部都不允许，哪怕是一个灯泡色彩影响了大厦整体美观，我们也可以要求他换……”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行，我一会通知杭城那边，每天都派人盯着他们，全程录像，我看不恶心死这些王八蛋……”

事情搞定，蒋森送走了易小海，把朱婷婷叫进了办公室。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朱婷婷

朱婷婷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的字，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怎么还在……”

这份律师助理转成实习律师的正式文件，是月初签署的，

因为她犯错，方淼说，文件作废，已经撕了。

她没想到蒋森竟然还留着。

“老方那个人，平时严肃了一些，不过对你们，还是有很高的期待的，他说了，你什么时候能够静下心来，随时给你转岗，所以这份文件一直都由我保留着……”

朱婷婷拿着文件，瘪起嘴，好像是要哭了。

她总是在背后说方淼是个冷面判官，没想到方淼这么暖心。

蒋森看到她要哭，吓得半死：

“你可千万别在我办公室里哭，要不然我可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