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15，易小海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他没有直接回金陵，而是在燕京下飞机去看望徐立。

徐立的身体越来越差，好在精神状态不错，算是一个好消息。

易小海把他在欧洲做的那些事，跟徐立详细的汇报，得到了徐立的肯定和夸奖。

谈到周子昂四人的时候，易小海问徐立，那些财力要交给谁。

“你这次回去，会有专门的人跟你一起，到时候你只要把资料和人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干爷爷，资料给出去没问题，周子昂他们几个可能不大愿意跟着走。”

“上面调查过，周子昂四人确实是因为研究成果的归属问题引发的不满，才选择出国的，现在上面已经出面解决，到时候跟你一起人会跟他们解释。”

“我答应他们，不会勉强他们做决定，要是他们不愿意，你可帮我做主。”

“已经打过招呼，主要还是你做主。”

“那就好，不过国内的科研工作问题确实应该要好好改一改，否则留不住人才。”

徐立谈了一口气：

“这个问题普遍存在，我曾经提出改变，但是改来改去，发现都离不开人的管理，华夏是人情社会，论资排辈很难杜绝。”

易小海也叹了一口气。

徐立说的对，就好比说法律是公正的，但是执行法律的人或者机构不一定公正。

规则的执行需要人，只要有人，就避免不了不公平。

徐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因为解决不了。

“国内的那些新闻你有没有关注过？”

“什么新闻?”

“关于你高价收购桑拉公司的新闻。”

“知道，”

易小海在莺歌冷收购桑拉，国内有人引导舆论，民众说他是卖国贼。

他当时只是一笑了之。

现实中太多的愤青不懂得思考，很容易就被人给带了节奏，还自以为自己爱国，其实啥都不是。

面对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