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菀也不理书了,对上孟洁瑶的目光,大大方方回道:“昨日是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不知孟姑娘想与我说什么?”
说什么?
孟洁瑶还未想到她如此不知道掩饰,一五品文官家出身的怎么也敢攀附永宁侯府?今儿自己来质问她,她反倒还这般理直气壮?
若是在家中,孟洁瑶恐是要炸了,可这是在书院,偏又不想让别人听了去与先生说道,孟洁瑶收敛了许多,可眼神中的那番怒气愈来愈重,压下声音道:“你觉得我与你想说什么?你与祖姑母非亲非故,侯府高门之地又哪是你等人家可踏足的?可为何要选中你去陪她,定是你费尽心机……”
“孟姑娘慎言。”温菀阻了她的话,沉下声道。
孟洁瑶一愣,哪里有谁会断了她的话,可见温菀神情严肃,此女一向温和,哪里像今日这般,她一时犯怵,可一想她怕她作甚么,怒气又要上来,就听温菀叹了口气道:“孟姑娘不必想多,此事还是问下家中长辈,再来与我说罢,许是不是姑娘想的那样呢?”
镇国公府子嗣众多,府内种种更是比其他人家多上许多,加之身份尊贵,从小攀炎附势的人就是源源不断的来,孟洁瑶自是听风就是雨,哪里细想其他的?
“还有,按孟姑娘来看,能否想想我又是图永宁侯府的什么?攀得上什么?附得上什么?”
温菀说完,便理好书袋径直走了,留孟洁瑶在原地。
而孟洁瑶想了又想,温菀能图得永宁侯府的什么?那权势?那富贵?可那些个都是由珣表哥说了算的,哪里是祖姑母做的了主的?她温菀又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让珣表哥去帮衬着她?
除去这些外,许多女子图的不过是好男儿。
那更加是不可能了!
珣表哥那么严肃,怎么会有人不怕他呢?再说了,怎么会有人把这二人放在一块儿?
孟洁瑶不想了,她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就随温菀去吧,她觉着无聊,温莞许是觉着有趣呢?
那她也真是个无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