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位?
陆学容颇感意外,可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他虽进京的时间短,但通过一些事也能看得出赵珣此人做事凌厉,手段颇深,之前与严寿的几次交手中,不落下乘甚至平分秋色;且让圣上一直牵挂着,办下的事儿也没有不满意的,并不是什么善茬。
年前什么动静都没有,年后却来了个这般大的动静。
幸好不是什么敌人,不然那可真是愁得满头白了,陆学容想。
在座的几位围绕着新任吏部尚书说了好一番的话,胡知府替陆学容倒了几杯茶,问了几个问题,大家最关心的自然还是自己的仕途,吏部可是直接与仕途挂钩的。
有人甚至问了这位的脾性,陆学容不由得觉着有些搞笑,他们混到这般地步,哪一个是好糊弄的?
前头跟你笑着,后头指不定让你锒铛入狱,喊都不带一句喊的。
陆学容随意回道:“不错的,见人便带三分笑,很是和善。”
那官员放心地笑了。
温菀从文庙出来时,天还是微微有些亮光,回到府时天色已暗了,地上的雪还是厚厚的一层,马车显出两道车轱辘印子,停至门口,一丫鬟提着灯,一婆子扶着温菀从马车上下来:“姑娘可算回来了,夫人在屋里等着姑娘呢。”
“今儿出来时晚了,且雪天路滑,特意让他们慢一些,”温菀边下车便道,“表姐是有事寻我吗?”
婆子‘哎’了一声:“应是有的,不过老奴也不知何事,姑娘快些进去吧。”
温菀加快了脚步到了姜意浓的屋子,婆子丫鬟忙开了门,屋内起着熏笼,暖和之意迎面扑来。
“莞儿回来了?”姜意浓本喝着汤,见她回来了也不喝了,“快些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温菀先将手在那兽金熏笼上翻了翻,任由丫鬟们把她身上的斗篷脱了,又塞给了她一个袖炉,才稍稍缓过了劲,坐在了姜意浓身旁:“表姐寻我何事?今儿外头比昨日还冷,还以为会暖和些呢。”
“不过才过了年,得好好冷上一阵,”姜意浓道,“说来,你姐夫今日倒是得了一消息,我听着了来与你说说。”
温菀疑惑地看向姜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