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筝虽然不了解父亲的凉州驻军,可是一些基本的事情她还是知晓一些的。比如,父亲的左翼军基本是骑兵,军中的战马有五分之四是配备给左翼军装备的。
而一场小小的战争就折损了三分之一,这是何等恐怖的数字。
如果图浑人多几次偷袭,那左翼军的骑兵不是无马可用?
娄筝深吸口气,拿着公文走到了周璧身边。
“周叔叔,就算驻军里的战马都是关内的矮脚马,可这一战损三成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周璧接过这本公文,公文右下角还有他的批阅,左翼军司马申请调拨战马。这已经是四个月前的公文了。他早已上报兵部申请,可是四个月下来毫无回应。
去盛京送公文的红岭信使带来了兵部尚书的口信,说是年前兵部预算早已超标,为此兵部尚书还被户部尚书在皇上面前狠狠参了一本。
言下之意,战马的申请早已被驳回了。
周璧放下公文长长叹了口气,“贤侄女,你不知道,这批关内矮脚战马还是四年前兵部下拨的,当初有五千匹,大部分都是三四岁的成年马匹。关内战马本就比不来蛮人的硕马。现在四年过去了,大部分马匹的马蹄磨损破裂,到去年就只剩下三千余匹,若不是大将军陆续添置了两千余匹。到现在恐怕左翼军连战马都没有了。现在余下的关中矮马有一半以上都服役超过四年,马蹄磨损严重,一战损千不足为奇啊!”
娄筝听了心惊。
以前这些事她从未关心过,只知一匹马平均能活二十多年,服役年限在八年上下,而父亲军营里的马匹却四五年就折损了。
如果真的像周参军说的那样。是因为马蹄磨损严重的原因,那这么多年左翼军的马匹算是白浪费了。
“周叔叔,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军营里的马匹?”娄筝询问道。
“有何不可,我和你父亲以及亲随们的战马就栓在营帐不远处,一会儿我让亲卫带你去看看,不过这个时候马匹发情狂躁,贤侄女看看就罢,万不要接近。”
娄筝点头,回到自己的矮几旁,继续看冗杂的公文。
很快一个早上就过去了,中午的时候,亲卫送来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