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现在的生活好像已经回归到正轨,大家都在努力而正常的生活,我现在想想,觉得大家都太太平平的,那也就罢了,别再惹出什么幺蛾子,大家跟着不好受。”
“说的是。”对于这一点,沈微冰倒是很赞同。
“说起来你找我没事,我却有一事要同你商量。”有一件事是老太太吩咐的,沈微冰一时忘了,似乎是刚刚想起来,对袁慧然说道。
“是什么事?”袁慧然很惊讶,最近没有听说家里有什么事啊,好不容易那边的事情全部了结了,大家也都轻松,风平浪静的生活。
沈微冰斜着眼,朝前面看了一眼,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二弟的婚事,你看看,连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偏偏是他的事情还没着落,昨儿,母亲跟我说起这个事儿,说他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着也该找个人,总是这样一个人过日子可怎么好?”
袁慧然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竟是这个事儿,这事儿可比一般的事儿难办多了,一般的事情走不过就是牵个线当个红娘,她也不是没做过,可是这也是人家不愿意让牵这个线,想到这里便苦笑了两声,有些为难的说道:“嫂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旁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是娃娃一堆了,可他倒好,别说结婚了,你看看现在有一点想谈恋爱的样子吗?就像你说的,我们做弟弟弟媳妇的孩子都生了,可就咱们二哥一点动静都没有,那难道真的要单身一辈子吗?”
沈微冰也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模样不差,门第不差,家私也不差,什么都不差,偏偏他没意思,我看母亲这回是真急了,往年若是提起这事,她还能笑着开玩笑,到了今年,你瞧瞧咱们子侄辈的,也差不多了,可偏他这个做叔叔的还半吊子似的掉在一边,高不成低不就也说不清楚,哪里就瞧不上了!”
袁慧然也无奈,对于这个二哥,宋平宪与她也讨论过多次,到底是没个结果,可是眼瞧着记同辈的兄弟们,大多都有了孩子,如今眼瞧着子侄辈的,也都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偏就是他,这辈分年纪也不小了,偏偏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估计着,这回婆婆是真急了,要不然就她大嫂这个性子,怎么会去操心小叔子的婚事儿?
平白的岂不讨嫌?
“原本不急,大概是觉得他也不是长子,所以也就由着他,可是等你们都结婚了,母亲稍微是有些急了,到今年,连那边的侄子都结婚了,这回是真急了,前儿找我说,说叫我们妯娌两个想想法子,相看相看,替他牵个红线,可是这急也得有个章法,如今这事儿倒是真的不好办。”沈微冰也有些尴尬,原本这事便不是她做嫂子的要操心的,近来日子倒也过得风平浪静,偶尔会有些小摩擦,忍忍也就过去了,如今,她这个做嫂子的又为这事操心了,说起来还真是......
袁慧然也有些意外,这件事情多年前就讨论过了,当时不明不白的没了下文,今日如此这般提起,倒真是意想不到:“我还以为父亲母亲早就放弃这件事儿了,没想到老人家还耿耿于怀的!”
旁人要牵线倒也不难,可是他们家这位自己就没有要谈婚论嫁成家的习惯,倘若是在平常心的,人家到了这个年纪又不是长子,早该被赶出去自立家业,可偏偏他们家又吃穿不愁,就是一辈子不成家也没有什么大碍。
“其实,其实咱们在这儿犯那么大愁,我看当事人本人,好像还真的闲云野鹤似的,一点都没关系。”
他们家二弟给人的感觉好像就不是那种急于婚姻的人,也不是那种,大家说到了年纪男孩子要成家立业,女孩子要嫁人,也不是那种有这种觉悟自觉心的人。
“这事儿如果要急,恐怕还得从根子上,没有一个人会从一开始就抵触自己的生活,抵触自己的爱情,抵触自己的婚姻,也不会有人对婚姻生活毫无向往,这里面应该有什么原因导致他对婚姻和离开父母产生了不信任感,你看就像大嫂你说的,不管是父母也好,如今我们也好,我们在这儿操心,可你看他呢,一点心事都没有完全没有,因为说自己快到年纪了,没有结婚成家而有那种负罪感,他完全没有,每天都过得很轻松。”袁慧然是觉得这事儿无解,这人是父母该操心的事,可父母一把年纪了,如今轮到他们这些平辈操心,可当事人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旁人就是再想牵红线那也是瞎操心。
更要命的是所有的局外人都在为此操心的时候,当事人却完全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