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放弃只咬过一口的馒头,改吃肉包:“发了?”
周逸默认,开个屁店,等事情一完,他就要订飞机票和鬼大爷出国玩。
谭正关系多,检验结果来得比预计更快,时针刚指到十二点,小张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周逸看不懂,他问:“什么意思?”
谭正说:“立马逮捕的意思。”
范高和冯军全程都没有反抗,冯军坐在警车上,看着范高光滑的侧脸和脖子上那几枚红痕下定了决心。
两人被带到审讯室,谭正还没来得及说话冯军就抢先开口:“事情是我做的,不关范哥的事儿。”
“你?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事儿吗?”
“那个小女孩儿是我杀的”,冯军接着道:“手表是我从范哥哪儿偷的。”
跟踪范高已经成为了冯军的一种习惯,为此他还特意买了一个新手机,手机里存着无数张范高的照片。
他跟着范高走过污水横流的小巷,穿过荒草从生的工地,路过枯萎的牡丹花丛,心里却百花齐放。
他经常捡范高喝过水之后扔下的塑料瓶,第一次捡到瓶子的时候他兴奋得一晚没睡。
漆黑的夜里,这个男孩抱着塑料瓶疯狂亲吻,他把那天当做和范高的初吻纪念日。
王璐失踪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这个男孩没有深究,心底甚至隐隐有些窃喜:太好了,他又是我一个人的了。
肖三宝是他看着被抱上车的,他嫉妒得发狂,却还是耐着性子帮范高扫尾。
那段时间,他翻来覆去找遍了小学每一片土地,就为了找到范高遗失的手表。
手表静静的躺在校外的围墙根,冯军找到的时候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这个没多少见识的男孩分辨不出手表的牌子,也不知道它防不防水。
他怕把心上人的东西弄坏了,只敢用湿毛巾一点点擦去上面的污渍。
最外面一层被他擦得蹭光瓦亮,隐藏在缝隙里的血渍和泥浆却都还在。
这些藏在深处的东西成了破案的关键,谭正说:“我知道不是你。”
范高说:“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