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宝都觉的谢安说的是另一个人,他这么多优点么?他怎么不知道?
“阿宝很好。”谢安对这点非常肯定。
林阿宝红了耳朵:“三爷不觉的我很笨么?除了画画,其它的什么都不会。算数、理事、读书、下棋、弹琴、三爷教了我这么多次,我骑上马背还会全身僵硬,射艺就更别说了,还有写字,我的字还是好丑。”
说起写字,谢安颇为窘迫的干咳声,林阿宝后期每天一百大字的作业都是他代写的,作弊的那叫一个没有底限。
“人无完人,十全十美只是世人臆想,总会有缺点,我亦不是什么都会。”
林阿宝歪头问:“比如?”
谢安想了想,细数下自己会的再细数下自己不会的,斟酌道:“我不会厨艺,没有阿宝那么多好新奇吃食的点子;也不会理制衣裳,阿宝画图的衣裳即美观又雅致;也没有阿宝这么多新奇想法,画出来的工具能让海货存活六成,还有珍珠养殖的方子,阿宝的好无法细数。”
林阿宝被夸的极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的,我只是一个想法,仔细做事的还是我阿爹阿娘他们。”上辈子记忆这种事根本没法解释,只能默认。
谢安垂目,他其实并不确定这些是林阿宝想出来的,只是根据林遵文模拟两可的态度猜测,而事实表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林阿宝就是这些奇异方子的提供人。想到这里谢安指尖一跳,这些独特又奇异有效的法子林阿宝是怎么知道的?
临到嘴边想问,谢安迟疑还是按下心中疑虑。“阿宝。”
“??”林阿宝歪头却被抬起下巴掰正,瞪大眼看凑近放大却仍旧完美的俊颜。唇与唇相贴,林阿宝眨了眨眼乖巧打开牙关。
“闭眼。”谢安失笑之余趁势而入细细品尝这份甜美,唇舌与之起舞间越缠越深。只到室外传来脚步声,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并细心把林阿宝藏到身后,神色不动冲迎上来的仆人:“何事?”
林阿宝贴在谢安背后,脸色爆红。简直不敢想象要被仆人撞见刚才那幕他就不用见人了!好在谢府仆人教条严肃并不敢失礼,恭恭敬敬奉上书信连眼都没抬的又退了出去。
感觉脸上温度降了些,林阿宝爬起来:“我去外边转转,你忙吧。”这种差点被撞破亲昵的事再来次,他就真的不用见人了。
谢安一手捏着书信,一手拽住林阿宝手紧了紧:“别走远了。我忙完了便去寻你。”
“好。”
后来几十里,谢安想起无数次庆幸他说了这么一句,如果他没有这么说,他是不是就会永远失去林阿宝,这种结果他想都不愿想。一想,便撕心裂肺的疼。
彦语有云,兔子急了还咬人,林阿宝这个傻白甜的乖兔子咬起来人也不含呼,谢安鼻尖牙印愣是一个下午都没消,只得呆在室内陪着林阿宝消磨时间。
腰肢酸软,手腕软绵,林阿宝连画笔都拿不稳当,歪在软塌感觉无聊就拿手去戳谢安,谢安无奈,放下书抓住淘气的指尖捏了捏,垂目柔声:“我给阿宝操琴解闷?”
“不听。”古琴高雅觅知音,林阿宝自认不是那个知音,古琴不比古铮锵锵有力,那空洞飘渺的琴音听的林阿宝只想睡。以往他阿爹操琴哄人,阿娘如痴如醉心泛桃花,只有林阿宝睡的那叫一个香。这会儿要是睡了,没两个时辰不得醒,到时候晚上怎么睡得着?这要睡不着,可不就便宜了某人?
难得逻辑周全一次的林阿宝,乌溜溜的眼珠子看谢安,哼唧道:“我这时候还不想睡。”
林阿宝这一听古琴就想睡的毛病,谢安也是无奈,斟酌道:“与阿宝吟唱首曲子?”
“哼,不听!”就会用古诗调戏他!曾经当着众人面一首《子衿》可是让他记忆深刻!
“给阿宝念书?”
“书上的字我不认识得它,它不认得我,念来作甚?”存心折腾他这个学渣是吧?
谢安没辙:“那阿宝想如何?”
“我想听笑话。”灵机一动的主意让林阿宝闷乐不已,拽着谢安袖子软绵小意:“谢郎与我说个笑话呗。”
让历史赫赫有名的大佬说笑话,古今也就林阿宝了。
可偏生谢安被林阿宝一句‘谢郎’哄的心花怒放,依言说了个笑话,道:“有户人家新添了一个女儿。一天,朋友来给他的小千金说媒,讲明对方只比小千金大一岁。这户人家便私下商量这门亲事,男主人说:女儿刚满周岁,而对方已经两岁了,比女儿大了一倍。等到女儿二十岁出嫁时,对方该有四十岁了。我们怎能忍心让女郎嫁给这么一个老头子?女主人笑了笑说:你真够笨的!现在我们女儿一岁,明年她不就同那郎君同岁了吗?”
听完,林阿宝一脸茫然想了想,半天才想明白顿时笑的不行。“哈、哈哈这户人家真笨!”
这么简单的笑话林阿宝却是想了半晌才戳到笑点,这反射弧也是没准了。
谢安菀尔,林阿宝兴致勃勃道:“我也给三爷说个笑话怎么样?”说着不等回复,眼珠子一转便开始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跟一个小和尚,老和尚跟小和尚讲故事,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跟一个小和尚,老和尚跟小和尚讲故事,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跟一个小和尚,老和尚跟小和尚讲故事!哈哈哈哈”
冷场杀手的冷笑话把林阿宝自己给笑的不行,谢安却是失笑,不是因为笑话,而是因为被这么一个不是笑话的笑话逗笑的林阿宝。
“不好笑?”傻白甜林阿宝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