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件事其实”金哲青想要解释,却被金婉如打断。
“不用了,这件事,我既然在,我自己会解释,我想,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吧?”金婉如道。
随后,她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地念出自己当初留下的那封信:“爸爸,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请原谅您的女儿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先选择的爱情,我去寻找我的幸福了,我想要做到,您当年没有做到的事情。
当年,您为了我,为了整个金家,放弃了与妈妈的爱情,您一辈子没有再娶,我知道,您的心中,是悔的。
我现在就好像是经历了您的当年一样,爸爸,请您看着我,我会将您曾经失去的幸福找回来,我永远是您的女儿,小婉。”
金婉如的语调本就轻柔,将这段时隔二十八年的话说出来的时候,金瑜泽心中原本还存着的一丝丝的恼都已经消散,剩下的,只有对女儿的怜惜与心疼。
“你,当时就该跟我说的,爸爸以为,给了你所有的爱,你就不会去想念她。”
这个她,他们父女都明白,是金婉如未曾见过一面的母亲。
“爸爸,我只问您,阿泽入狱那件事,是您的主意吗?”金婉如语调陡然一沉。
“你说的,是他入狱的事?”
金瑜泽一问出口,在场的人面色皆是一沉,至少,他们心中都还存着这样的想法,或许,老爷子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金哲青转过脸看向金婉如,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婉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金婉如看她依旧装的这么一副大度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金哲青点头:“我还是这样的性格,难道不好吗?”
“十六岁那年,我被人绑架。”金婉如提到这个,看向金瑜泽,问道:“爸爸,您还记得吗?”
金瑜泽凝重地点点头。
他当然记得,他这一生,闯过风风雨雨不计其数,可是能够让他害怕且印象深刻的,总共数来叶不过就那么几件,其中一件,便是金婉如被绑架这件事,每每想起,心中还会闷疼,所幸,那件事并没有对金婉如造成什么伤害,她的性格依旧开朗,只是有些害怕阴暗的地方。
金婉如见金瑜泽还记得,于是继续开口道:“那边,我十六岁,回家的路上被四辆车子堵住,绑上了轿车,原本,那些人是想要将我撕票扔进大海的。”
金婉如说的平静,可是金瑜泽却是平静不了:“怎么回事,那些人不是要一千万美金吗?怎么会这件事你怎么没跟爸爸说?”
“当时,他们原本是这样打算的,我也是后面才知道,原来那些人,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我那天原本是要去教堂做礼拜的,也是临时做的决定,那些人怎么会那么凑巧地想要绑我?我当时心中奇怪,不过也没有想太多。
我跟他们表明了身份,那些人改变了主意,决定不撕票改要赎金,后来,是青姐姐一个人拿赎金来赎的,对吗?”
“没错,当时,哲青为了救你,腹部挨了一刀,险些伤到了要害,差点不能生育。”
那段时间,金哲青命悬一线,在急救室整整救了一天一夜,又在重症病房带了一周才算是渡过危险期,之后也险些不能生育,所幸最后有了金绫,所以金瑜泽才会让金哲青的女儿姓了金,还委以重任,完全是当成了自己家的孩子在培养,这些,全都是金婉如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