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伊玩了个简单的双关。
易秋玲本来还想继续揶揄叶伊的穷酸,见萨拉丁开口夸叶伊的树叶吊坠,顿时也改口,说:“这一枚吊坠的材料虽然普通,绿得有点像染色,但是雕工确实不错。”
“这不是染色玉,这是祖母绿宝石,南美最好的绿宝石矿出产的最好的绿宝石。”
萨拉丁深情地说着,眼睛始终落在叶伊的脖子上。
易秋玲难免纳闷:“这么大的坠子,需要用多大的绿宝石——”
“也不是很大,不过和我手掌差不多。”
萨拉丁漫不经心。
漫长的生命赋予他漫长的智慧,也让他获得了无人能想象的巨额财富,许多普通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珍宝,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简单的装饰品。
至少,绿宝石吊坠对他而言就只是个普通的小玩意,一个能让心仪对象露出笑容的小东西。
易秋玲却是更加惊讶,说:“萨拉丁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个绿宝石吊坠需要……”
“因为这片树叶是我送给她的……”
说话时,萨拉丁已经走到叶伊面前,说:“叶小姐,你这样美丽的女人不该一个人走在外面。”
“怎么,担心我遇上抢劫?”
叶伊抓了下脖子上的坠子,说:“这块绿叶确实有点奢华得炫目。”
“不,我担心你。”
萨拉丁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叶伊:“这么美丽的女人,走在路上,很难不遇上危险。”
“谁敢让我遇上危险?”叶伊反问。
萨拉丁不回答。
易秋玲这时却加了一句,说:“别太高调,叶伊!别忘了,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你担心我会吃亏?”
叶伊露出挑衅的笑容。
易秋玲跟着笑了笑,说:“凡是和你有关系的事情,似乎吃亏的总是我。不过不要紧,我还年轻,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调整我的未来。话说回来,叶小姐,我从华清大学退学是因为公司破产,我无法一心两用继续学业。你退学又是因为什么?别忘了,那可是华清大学。”
很显然,易秋玲在故意刁难叶伊,同时也是暗示周围的所有人,叶伊曾经被华清大学退学!
至少,她要让萨拉丁知道这件事情!
“你没有错,错的是把你的宽容当成理所应当的易秋玲。”
叶伊是女权主义者,但在这件事情上,胡军胜是毫无疑义的受害者。
战海霆也认可她的想法,看了眼许翰文。
本来准备下场跑马的许翰文被战海霆的眼神镇住,赶紧回到桌位,说:“对不起,我又给你们惹事情了。”
战海霆什么都没有说。
胡军胜开始洗牌,同时说:“你们说的没错,我不该继续沉醉在过去。易秋玲早就是过去式,她想和谁在一起、想做什么事情都是她的自由,我应该朝前看,找个新女友,开始新生活。”
“这样想就对了,”许翰文说,“老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给你物色一下!保证最多一周就给你带过来!相亲也好,直接睡也好,你想干什么都行!”
“……”
许翰文的话让叶伊一脸黑线。
胡军胜也是同样的表情。
他难堪地看着许翰文,说:“我不是那种人!”
“我是开玩笑……”
许翰文强行为自己找台阶。
这时,牌已经洗好,四人开始搓麻将。
龙敬礼也在休息室里按摩完毕,撑着老腰过来看热闹,手上还拿着一杯香槟。
看到叶伊的牌的时候,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小伊伊,你的牌简直棒极了!”
叶伊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的牌很不错,麻烦你稍微矜持一点。”
“哦,知道了。”
龙敬礼歉意满满,绕道战海霆身后,看了一眼牌,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许翰文见状,倒吸一口凉气:“姓龙的,我真不该答应和你打牌!”
胡军胜却是笑了笑,扔出一张九筒,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输就输吧!我无所谓!”
于是,叶伊顺利吃进一张牌,说:“不好意思,我这盘可能会——”
“你总是会赢,”胡军胜意味深长地说,“因为好运在你身边。”
叶伊闻言,心里有些无奈,对正拿着香槟到处转弯的龙敬礼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帮我打一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