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恍然大悟，“没错啊！”

办公室里。

霍深低沉到似乎不染分毫情绪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他狭长的眸子微眯，敛起一道危险的寒芒。

安小晚浑身一凛，脑子里飞快回想起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不听话的女人，我不喜欢。

——你认为，你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死，活，你选。

——情人第一课……

他现在说的，是哪一句？

安小晚越想越觉得透心凉，可表情上却还强撑出一个笑容，低声道：“不知道霍少说的，是哪一句。”

霍深的目光微垂，定格于被甩在桌上的那张银行卡。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各有各的思绪。

他的手臂肌肉微微发紧，墨般的瞳眸结了冰。

那张被她丢弃的卡，仿佛随之被丢下的，还有他心里的某一种沉寂的情绪。沉甸甸的落在桌上，瞬间就沾染了灰尘。

安小晚胸口起伏，深吸一口气忍住心底的异样。

她这是怎么了？

他们俩这种针尖对麦芒，也不是头一回了，怎么这次，她明明没有输，却有些难受？

安小晚突然觉得周遭的氧气越来越少，理智稍稍回笼后，她顿时觉得害怕。

眼前的可是霍深，是她费尽心思也想抱上的大腿，是这帝都第一尊贵的帝少，是随便跺跺脚，这整个商界都要缠上几颤的男人。而她一个小小的十八线小模特，小小的情人，居然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跟他叫板？

想起那时，霍深只一句话就能把她从案件里拎出来，后来，只一句话，他就能封杀她，让整个帝都无人敢用她。

现在，假如她真将他惹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安小晚闭了闭眼，指尖发凉。

从小到大，她其实都是烈性子，时常冲动。后来经历了那些之后，她压抑住自己的本性，一味的为了钱委曲求全，她以为自己的性子已经被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