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笑了笑:“不用了,我肯定没事的,梵儿放心好了!”
“可是…”
“好啦放心吧,有可能是我的故人呢,对了梵儿,借你的伞用一下!走啦。”未等梵儿说话,叶凌便撑着伞出去了。
叶凌撑着那有些晕黄的油纸伞,颇像位伞中美人,纤巧,娇小,独自漫步在这京城绵绵细雨的景色之中,这京城细如针尖的小雨虽说是赶不上这江南细雨那般绵柔,温婉细腻,却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而叶凌,在这油纸伞与绵绵细雨的衬托之下,颇显得气质出众,翩若惊鸿,一颦一笑便摇曳了那风云,竟让人想到宁采臣写给聂小倩的诗: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叶凌怀着一丝忐忑的内心,一步步走到那所谓的城西南的亭子。
这亭子好生隐蔽,须要穿过那一片紫竹林,穿过去,这才看到,这亭子有些朱黑色,应是分了两层,上面一层便是尖尖的三角形,用四根柱子顶起,中间应是用来挡雨而制成的。
叶凌看到这亭子算是松了口气,越沿着这阶梯向上去,叶凌似乎听到了一阵乐器的声音,而且,似乎愈来愈烈,
这曲子宛转悠扬,跌宕起伏,吹的与这景色相应,叶凌正寻找着是何方神圣,便又靠前走了几步,竟看到一位男子,正坐在亭子边上的长廊中,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袍,对着那亭外的景色,吹起手中的乐器。
这…是…柳公子?
叶凌撑着那油纸伞,只在一旁细细的听着这乐曲,如此动听,叶凌不忍心去打扰。
一曲吹完,男子悄悄放下手中的乐器,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叶凌这才从方才的痴醉中拔出,连连鼓掌。
“柳公子吹的真好!”说着叶凌便将伞收起,进了那亭子的中央,见有个石桌,旁边还有几个石凳,便坐了下来。
柳公子见到叶凌,有些吃惊,便说:“是叶姑娘,姑娘说笑了,只是随意吹。”
“公子方才吹的可是萧?”
叶凌似明白,看来是柳公子邀她前来,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呢!
“正是,姑娘真聪明,莫非姑娘也会吗?”
“我…我不会,我只是认得这乐器。”
叶凌接着说:“柳公子,你…可是在等什么人?”
没错,尽管叶凌知道就是在等她,她还是要问,就是这么作死。
柳公子竟也有些害羞,没想到这富家公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等一个…欣赏我吹箫之人。”柳公子只将他全部眼神都在叶凌的身上,他的眼神柔情万种。
“那…公子可是等到了?”一如既往的作死。
“那要问姑娘,在下是否等到了。”
叶凌抿着嘴轻笑了声,“那我说,公子是等到了!不知公子叫叶凌来,是所为何事呢?”不知道为什么,叶凌一见到他就特别紧张,尤其是脸红,每次她的小脸总像是扑了一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