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可木头叔叔真不是人贩子啊!”
顾长生内伤的扶额,她儿子真尼玛会较真,钻牛角尖钻的那叫个准!
周沐很欣慰,小孩儿的眼睛是雪亮的!
“儿子啊,我给你讲过的兵法你可还记得,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啊,你就是那被舞的剑,你娘亲我就是那沛公!拐个儿子带个娘,拐一送一,这买卖,怎么说他都赚大了,咱可不能上当啊!”
“奥……”小肉包子点了点头,悟了,“娘亲我明白了,就像娘亲讲的,正攻不下,兵行侧翼,正面搞不定的时候,就要从容易下手的侧面攻击,才能致胜,我就是那比较容易下手的侧面哇……”
“正解!”顾长生很满意,竖起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旁听母子二人交谈的几人尽皆无语。
周沐更甚!
“丫头,教的好!”月西楼是真心服气了,信口拈来的兵法谋略,这个女子,总是能带给他惊喜。
“顾长生,他还未满四岁,你这都教他的些什么?”周沐黑着一张俊脸,无奈道。
“防拐三十六计!妖孽你给我记住,顾泽是我的儿子,我自己的,任他是谁,都别想跟老娘抢!”穿来就这么一点儿福利,谁跟她抢儿子,她跟谁拼命!
“我那是抢吗?”周沐扶额,他对这女人,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那不是抢,你那是拐!不愧是当将军的人,心机叵测哇!你个心机佬!”顾长生恨恨的瞄了他一眼,长的美了不起啊,长的美也不能拐她儿子!
“你脑袋里整天装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八怪的东西,简直是……是……”周沐词穷,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女人。
“我脑袋里装的什么你肯定不知道,老娘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羡慕嫉妒恨也没用!”揽过自己的宝贝儿子,“儿子,走,娘亲给你解开包扎去。”
珍爱儿子,远离妖孽!
周沐摇了摇头,跟上。
而另一边,小翠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另一间厢房。
娘子说,防狼很重要!
沐郡王就是那匹狼!一定要将他爬床的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
赶的走就赶,赶不走就撵厢房来!绝对不能让人赖在她床上!
全然不知顾长生打算的周沐,此时正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解开小肉包子脖子上包扎的布条。
一条条布条解下来,众人皆是屏气凝神。
“紧张个屁啊,老娘出手,还能治坏了咋滴,这可是我儿子,亲的!”
解开最后一块白布,露出小肉包子的脖子下巴。
那个肉瘤子,此刻已经不在。
只有一块淡红的疤痕,横在他下巴和脖颈上,远远看来,与常人无异。
谁还没个病没个灾的?有个把点儿疤痕,再正常不过了!
{}无弹窗“小翠,你以为,我和周沐是什么关系?要你这样周全的伺候?热水?嗯?毛巾?嗯?熄灯关门?嗯?”顾长生每问一句,脸上就黑一黑。
“额……”小翠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也是黄花大姑娘,能做到这份上,全赖她在李府当过粗使丫头。
没吃过猪肉,好歹得见过猪走不是,难道她服侍错了?
“小翠啊,身为我的贴身丫头,你不是应该和你家娘子我共进退的吗?”
“把我一个人扔下跟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月黑风高的,你是想他睡了我,还是想我睡了他?”
小翠:“……”
“小翠,我和周沐的关系,目前来说,那就是没关系。”
“你莫忘了他的身份!月西楼接了刺杀我的单子,此事肯定和上京李府脱不了干系,在我没有足够的实力在任何人面前护你们周全的时候,我即使心悦于他,也不能嫁他。”说不心动是假的,可是心动并不能让她失了理智的去盲目接受。
她不想再面对一次那夜的浴血的场景,她也是人,她害怕失去!
“娘子,我……”小翠低头,诺诺的开口,却不知道如何继续。
“一个得了梁王助力的肖呈文,都能将我们逼至险地,若是对上皇家,你以为,我们会是什么下场?”周沐身在皇室,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面前,面对的不是有情就能跨越的沟壑。
“皇家权势倾轧,我们已然牵扯其中,麻烦是他给老娘惹来的,老娘借他的势理所当然。”
小翠猛点头,此时此刻娘子说嘛都是对的!
娘子就算说猪会爬树,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而韩秋,却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所以啊,小翠,为了能不这么快的被炮灰掉,你就甭恁极力的撮合我和妖孽了,我俩现在的距离是越远越安全,懂?”睡美男也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好不,她这边才把人睡了,后面就会引来无数的麻烦,信不信?
“懂!”甭管懂不懂的了,点头附和就没错,小翠认错态度良好。
“娘子能明白这个,再好不过。”韩秋看着自己重新包扎好的伤口,总结了一句。
“我想不明白来着,可耐不住你家娘子我心有七窍啊……”顾长生无限忧伤的自卖自夸,不想两人有太多的压力。
门外听到屋内谈话的两人,脸上变幻莫测。
“周沐,看来你的希望也不大。”借人之势,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
周沐眉头微拧,周身冷气浓郁,没有应声。
“像她这般的女子,就该在寻常百姓间蹦跶,你确定皇室那个尔虞我诈的大牢笼,是她想要的?”月西楼单手托着下巴,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周沐耳中。
这点儿,周沐又岂会没想过,可是,既然已经心动,你要他如何放手?
而且,就算他现在放手,她未必就能置身事外!
“周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将自己的感情强加给她,可有问过她的意愿?”月西楼势要将打击进行到底。
兴他无限秀宠溺,就不兴他打击人吗?
显然,月西楼真的抓住了周沐的痛点。
将她羁绊在自己身旁,他从未问过她的意愿,也未给过她拒绝的机会,她是真的不屑入得皇室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