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里就是骆驼巷子,小子带你进去找找看有没有您要找的人。”小二指了指眼前行人寥寥无几的巷子。
顾长生点了点头,跟着走进了巷子。
从巷头走到了巷尾,愣是没见着一个摆摊算命的。
难道妖孽闲的没事忽悠她玩儿呢?
不应该啊……
“老伯,咱这巷子里,可有个摆摊算命的?”久寻未果,顾长生只得买了一把骨伞付了银子,管那卖伞的老叟打听了起来。
“什么?”卖伞老叟勾着脖子一手撑在耳朵边聚声,他已经年迈,这耳力自然也就退了些。
“摆摊算命的!”顾长生不得不提高了声音重复了遍。
“奥……”这下卖伞老叟听清楚了,“有的,就在巷尾,不过那摊子可有些年头没摆了,你去巷尾看看,若是没人,就只能明日再来碰碰运气了。”
顾长生一听这,心情顿时不美好了。
有些年头没开张了?那她还找个屁啊!
可这一趟也不能白来不是?
不死心的顾长生又往巷尾寻了一遍,皇天不负有心人,可让她在一个不起眼的屋檐下找到了那算命的摊子。
经年累月的日晒雨淋,说他是算命摊子,不过也就是一条窄桌,和一条破烂的算命幡。
尘土已经老高,幸得小二手脚麻利的上前呼扇了几下,顾长生才看清了那破烂幡子上的字迹。
“千金不批命,万金不改运。”顾长生费力的将那几个字念了一遍,然后顿时暴走了,“我靠!这摊子要是有人来,那才是见鬼!”
不批命,不改运,丫的算个什么鸟命啊!
这不是纯忽悠人呢吗!
诚如顾长生所言,这算命摊还真没有人来,包括摆摊的人!
“客官,要不咱先回去,明日再来试试运气?”小二见此,迟疑了下,还是开口。
“回去吧,明日再来看看也不迟。”月西楼也出声。
顾长生无奈,只得折返。
第二日,顾长生又来碰运气,未果。
第三日,不死心的顾长生展现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又去了一趟,还是未果。
第四日,顾长生去也懒得去了,花钱雇了小二去蹲点。
……
第七日,小二就差没把算命摊周围的地给蹲穿了,愣是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顾长生恨恨的将戏耍她的妖孽问候了个遍,终于死心了,开始谋算着上山进香一事。
{}无弹窗次日一早,顾长生就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前往拒霜了。
韩秋当时的伤情颇重,这几天的修养虽是颇有起色,可到底经不起行路的颠簸,无奈之下,顾长生只得劝服了她留在家里等待,因为她是病患,顾长生还颇体贴的留下了韩墨赔她解闷,留下了董雷为她烧饭。
行囊打点完毕,顾长生就领着小肉包儿子和小翠登上了马车。
至于赶车的人选吗,自然有人虽不乐意,却不得不屈就。
此人正是非要赖着随行的月西楼。
“花孔雀,弄个斗笠把你那张扬的脸给我遮住!”一屁股坐到车厢里,顾长生忍不住的对着车外的月西楼低吼。
“大丈夫出门在外,何须遮遮掩掩!”屈身为车夫月西楼显然没有配合的自觉,不以为意的整理着斑斓的五彩衣。
“花孔雀啊,秋老虎可是威风不减,你瞧瞧这初生的日头,再过两个时辰,定然会晒人很,仔细晒花了你那张花容月貌的俊脸,那可是真没人赔你奥!”顾长生闻言倒也没太介意,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稳坐车厢的人,自然不怕日晒,天可怜见的,她真的是好心,不忍心看着美好的事物被晒坏喽。
果然,月西楼听了这,瞬间飞身下了马车,不过几息的时间,就戴了个斗笠回来。
顾长生瞄了一眼那斗笠遮纱的长度,一阵儿的无语。
好吧,不光脸遮住了,脖子胳膊都能遮住。
“啧啧,至于吗?”无奈的扶额,顾长生看着月西楼握住缰绳的手捎带的握住了遮纱的尾端。
这下倒好,月西楼整个人都笼罩在遮纱里面了,妥妥的!
“奴役本楼主,你还好意思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月西楼冷哼了一声,马鞭一挥,马车立时动了起来。
“老娘我哪有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分明是坐着的!”顾长生揽着儿子稳住身子,痞笑着回了一句。
挥鞭声不停,郡王府出品的宝马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撒丫子跑的那叫个欢快。
而车厢内的舒适自然更不在话下,顾长生舒服的侧躺在白狐垫子上,无聊的嗑着瓜子。
“儿子,你看什么呢?”
小肉包子埋在小画册中的脑袋抬都没抬,“哪托哪海。”
“哪脱闹海?”顾长生瞪着凤眸看向自家儿子,炯炯有神,“哪脱都能闹海!只要你在海边脱!”
她这话说完,小肉包子不乐意了,气鼓鼓的抬起小脑袋,“关脱衣服什么事儿,哪托闹海是一个神话故事好不好!娘亲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哪托三太子!”
红果果嫌弃的小眼神!
被嫌弃的顾长生也不乐意了,勾着脖子往自家儿子手里的小画册子瞄了一眼,然后就华丽丽的囧了。
好吧,她错了!
“他们家有仨儿子,金托、木托和哪托。”小肉包子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细数出来。
“儿子,你脑袋不好使,记错了,他们家的仨儿子,老大叫金托,老二叫木托,老三叫皮托……”内伤的抱着脑袋,顾长生憋笑憋的很勉强。
“皮托?我有!”小肉包子抬起脚丫上套着的小皮托,这可是娘亲让翠姨新做的,在内室穿,可舒服了。
顾长生:“……”
就连小翠都忍不住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