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是个纯孝之人,我家本在重建,我还有个医馆营生,重建好了,我定是要搬回去住的,你看要不这样,这个院子你卖给我,若是真坏了风水,也是应在我身上,牵连不到你们一家,你家二老若是想回来住,随时可以回来住,往后我顶多就是在此避暑消夏,或者是采药在这歇个脚。”
“我在市价上给你加一成银子,你用来做些个别的买卖,或者是在城中买个更大点儿的房子仅凭你个人愿意。”
“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全生一听这,喜上眉梢,“娘子说的可是真的?我若把院子卖给你,我二老想念的时候还能回来住?”
顾长见此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长生娘子,若真是如此,我怎么好多要你一成银子,我就按市价把这院子卖给你!”解了心头愁,刘全生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淳朴的人奥,果然是最有爱的。
顾长生对这刘全生很有好感。
“这一成银子还是要给的,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家不得不卖了祖宅,再说,往后我不住在这里的日子,你家二老隔三差五的来住几天,正好帮我照看院子,免得空久了失了人气不是?”顾长生摇了摇头,坚持。
“娘子这话说的,院子卖给了你,你能让我家二老偶尔来住几天还不收租子已经是对我们的宽宥,我怎好再多要你的银子,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刘全生比顾长生更坚持,“此事娘子不必再提,我家这院子因是在百里山下,比别的地方的村院稍微贵了那么一点儿,市价大概是六百两银子,娘子大可让人出去打听一下,保准大差不离就是这个价了。”
“不用打听,我相信你。”顾长生对着静候在一旁的小翠吩咐,“小翠,去隔壁看看兰芝家的刘大哥可在家,若是在家的话,请了他来帮个忙。”
宋伯外出,她家里剩下的皆是女人了,出门办事的话到底是不方便,而唯一方便的月西楼此刻正忙活着教徒大业,她是完全指望不上了,只能麻烦兰芝家的帮忙跑个腿了。
小翠应声而去,唤了董雷来伺候,不一刻就领了兰芝家的过来。
顾长生取了八百里银票交给兰芝家的刘向阳,请他帮忙去趟衙门换了地契,可是刘全生死活不要那多出来的二百两银子,兰芝家的刘向阳也在一旁帮腔推辞,顾长生见此,对二人的欣赏又多了几分,便也不再坚持,收回了二百两,用六百两的市价买下了这个位于百里山下的院子。
“请问娘子,这新地契上冠谁的名字?”
{}无弹窗诚如元宝所言,柳州城的大夫找顾长生找的都快疯了,深更半夜还没睡觉,全聚在胡一海家,那各个都是一脸焦急,愁眉不展。
“徐老,你不是和长生娘子交好,你倒是快点儿想想办法啊!”
“是啊,徐老,再找不到长生娘子,这辩药大会咱可又要输了。”
“徐老,我可是把我家治头风的秘方都准备好了,只要找到长生娘子,我马上就兑现当初的诺言,把方子交给她,你倒是想想办法,让我们见一下长生娘子啊!”
……
众人齐聚一堂,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徐老身上。
此时徐老也是愁眉不展,“瞧你们说的,辩药大会事大,老夫若是真知道长生娘子的下落,还能跟你们一起在这坐困愁城不成?”
“哎,这可怎么办,顾氏医馆重建的事儿,全是郡王府的元宝公公在操持,你是不知道,我三番几次的鼓起勇气去打听,都被搪塞了回来。”胡一海也叹了口气,“那元宝公公的嘴,可是比蚌壳都紧,这人海茫茫的,咱们到哪里去找长生娘子去?”
“泰州那群不要脸的老家伙,好好的江南辩药大会,竟然请了京城的太医来助威,这次要是再让他们赢了比赛,咱们柳州往后五年的药材,可怎么办?”一个老大夫跺了跺脚,发狠道,“不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长生娘子,她是咱们唯一的希望了!”
“是了,柳州城虽大,咱们就算是不开张,也得挨家挨户的找过了才能死心!顾氏医馆还在重建,长生娘子就算想找地儿躲清静,也躲不了多远。”
“就是,城里找不到,就去城外找,离辩药大会就剩下五日了,咱们就算是把柳州城翻个地儿朝天,也得把长生娘子找出来!”
“对!明天我就让家里的老的小的都去找!”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信誓旦旦,大有找不到顾长生就誓不罢休之势。
不是他们小题大做,而是辩药大会实在关系重大。
与医者而言,药材是重中之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的医者没有好的药材也难治病救人!可是上好的药材往往产量有限,是以江南五州的药行以前每年都争药材争的头破血流,百年前,为了平息争药事端,五州的药行约定,每五年举行一次辩药大会,届时邀请周朝各大药材商见证,五州各派两个代表参加鉴药和制药比赛,赢得大赛的州拥有优先向药材商下单定药的权利,然后按名次高低决定药材的分成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