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可不是该各回各家了么?这个时辰可都过了睡觉的点儿了!
顾长生排出了最后一颗地雷,脱力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尼玛,就算要当逆天的王者,也得等她缓过来这口气再说。
好累!
好疼!
好晕!
“你们还在这跪着干嘛呢?”当她是土地爷啊,拜拜就能求得平安咋滴?
她可不就为了他们的平安,累成了狗?
“那个,长生娘子。”胡一海和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鼓足了勇气怯怯的开口,“其实,我们是有事相求。”
“我知道。”顾长生点了点头。
没事相求的话,他们会这么齐心协力来吓唬她么?
“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到底抄的是什么家伙?”可不就是这一句话,把她害的这么惨?她一定要知道,这幺蛾子是怎么破茧成蝶祸害她与翅膀之下的!
“额,是这个。”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一众大夫纷纷亟不可待的从怀里拿出一张张纸。
“长生娘子,这是我家治秃顶的秘方。”
“长生娘子,这是我家治狐臭的秘方。”
“长生娘子,这是我家治脚气的秘方。”
……
顾长生忍着背后的疼痛,捂着脑袋趴到了地上!
这抄来的家伙果然不一般,太尼玛不一般了!
秃顶?狐臭?脚气?
妈蛋!
“忽悠人也不待这样的!都给老娘我滚!”
“长生娘子,比起你开的那些千金良方,这是我们仅剩的能拿得出手的了……”
一众大夫默默的抹了把汗,他们也很作难,有长生娘子的良方在前,他们家那些个所谓的秘方,真心算不得什么,班门弄斧那不是得弄巧成拙吗?只有这些不入流的偏房秘方,他们各家倒还有一二,勉强能拿出来……
差就差把,不入流就不入流吧,谁让他们在正统的药方之上,已经完败,还败的一败涂地,心甘口服!
顾长生一身是土,身形狼狈的抬头,“我能说,其实,我也会治秃顶,也会治狐臭,也会治脚气么?”
众人:“……”
“管好你们的嘴巴,给我从哪来回哪去,有事儿明天来两个代表和我商量!”顾长生在宁二的搀扶下爬了起来,疲惫的挥了挥手。
天大的事儿,也得让她缓过来这口气再说。
众大夫一见还有商量的余地,顿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只要还能商量,那就还有希望!
“可是,我们回不去了啊。”一个大夫小心的插了句嘴。
“回不去?为什么?我家可没这么多客房招待你们。”打地铺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啊,你看这声势浩大的,可是吓死个人了!啧啧……
“长生娘子不知,此时城门已关,我们要想回城,那也只能等明日卯时破晓城门大开。”
{}无弹窗众人惊讶的抬头,看向那个众声大笑的狂狷女子。
长发齐腰,无风自动,一袭红衣,妖冶凌人,精致的眉眼,风月无边……
他们突然觉得,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子。
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狂狷霸气的女子……
“长生娘子?”宁二皱着眉头,唤了一声。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一直得过且过,总是一副云淡风轻姿态的顾长生吗?
她怎么从长生娘子身上,看到了郡王上阵奋勇杀敌之时才有的气势?
那种毁天灭地,唯我独尊的气势!
难道是她眼花看错了?
笑声戛然而止,顾长生缓缓收起笑颜,转头扫视众人……
这就是人啊,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怕强欺弱,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让所有人闻名丧胆,见人却步!
而她顾长生,再不要做那蝇营狗苟的蝼蚁!
她要做这个世界,逆袭的王者!
她要让这芸芸众生也好,让九五至尊也罢,都怕她惧她奈何不得她!
她要让这片天空下的人,都知道她顾长生的名字,知道这个的名字的主人,不可欺也!
目光如炬,判若两人……
众人心头大惊。
饶是宁二也眉头紧皱,她仿佛间觉得,一只猛兽在她面前强势觉醒了,带着无比的气势和信念……
常年身处暗处的暗卫宁二,直觉相当敏锐!
就在众人心惊胆战盯着顾长生,连气都不敢大喘的时候,顾长生动了。
转身,看向刘蟒,顾长生的声音冰冷萧杀的唤了声,“刘蟒。”
“手下在。”
刘蟒脸色煞白,跪地的身形已经有些不稳,可他还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极力的发出声音应答。
“要跟着我,就要经过血腥残酷的考验,经过艰难刻骨的训练,面对枪林弹雨的血雨腥风,你可准备好了付出此生的忠诚,或者付出生命,你可愿意?可不悔?”
“手下愿意!此生不悔!”刘蟒的眼中瞬间燃起无边的希冀,煞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了一丝潮红。
“手下也愿意!此生不悔!”
齐刷刷的声音传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众侍卫此刻激。情澎湃,怎么会坐失良机?
顾长生扫视了他们一圈,“我已说过,考验血腥残酷,若是丧命在考验之中,你们也不悔?”
“不悔!”
异口同声的回答。
“此生以我为天,唯我独尊,可愿?”
“愿意!”
顾长生复又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宁二,给刘蟒包扎。”
“遵命。”宁二应了一声,躬身退下,扶起神情激动的刘蟒,到一边包扎去了。
这番的动静,可是把那群大夫给吓着了,目瞪口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