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的府邸我的寝楼,没道理被她鸠占鹊巢我还不敢回去睡觉啊!”顾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握了握拳。
丫的,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因为她困了,要睡觉!
是以,在董雷震惊的眼神中,顾长生以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姿态,雄赳赳气昂昂的直奔清风楼四楼而去!
那里,有她的寝房,她的床!
顾长生的目标很明确,找床,睡觉!
促膝夜谈,打死不要!
“顾长生你回来了,你的寝楼真心太精致太漂亮了,我很喜欢!”孛儿只斤念听到动静,很快就出现在了顾长生的寝房里。
顾长生一头扎进净房,洗刷刷洗刷刷,听见也装没听见,坚决不予回应!
“顾长生,我选了你隔壁的房间奥,往后咱们睡不着,就能好好说话了!”孛儿只斤念完全没意识到顾长生的爱答不理,依旧热络的自说自话。
顾长生抽着嘴角继续洗漱!
丫的,她隔壁的房间,就这么沦陷了?
那往后她还有什么隐私可言?有什么清净日子可过?
远目,无限忧伤……
“顾长生,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红色的衣服?你的衣橱都挂满了,连寝衣都是红色!”孛儿只斤念一边打量着顾长生的寝房,一边开口问道。
没待顾长生回答,她又继续道,“布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上品,肯定是师兄给你置办的,不过你穿红色衣服真的很漂亮,飒爽嚣张,很像我们马背上的女儿,跟大周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儿家不一样!”
顾长生一边洗漱一边听着,心中腹诽不已,丫的她是大周人啊!别说八辈儿,她连上辈子都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跟少数民族不搭边的好不好?
孛儿只斤念绝壁是在变相的说她是个另类!
“小四喜,添水!”
孛儿只斤念还在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顾长生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门外高声喊道。
不一会儿,四喜提着一个热水桶放在了净房门口。
“小四喜,我有些乏了,帮我点上点儿安神香,让我能有个好眠。”顾长生一边从门缝里伸出一手把水桶提了进去,一边跟四喜打了个眼色。
四喜会意,猛地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再是以,顾长生彻底将自己身上的胭脂水粉味道洗干净出来的时候,孛儿只斤念已经趴在她的梳妆台上睡着了。
阿门,可算是清净了!
顾长生一边绞着长发上的水迹,一边看着她静谧的睡颜,莞尔一笑,“真跟个孩子一样,睡着了才会消停点儿。”
孛儿只斤念仿佛有感知般,眨巴了几下嘴,脑袋拱了拱,又继续睡。
顾长生好笑的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孛儿只斤念,对着四喜招了招手,“把她送到隔壁房间吧,看看缺什么,去库房取了给她备好。”
这可是她在古代的第一个朋友呢,虽然是被动接受的!
{}无弹窗虽然顾长生觉得董雷她娘的话很有道理,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你让她点头赞同,那是万万不能的。
交朋友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是?
哪里有这样赶鸭子上架的?
“让我静静……”顾长生分外忧伤的找了个藤椅坐下。
丫的,孛儿只斤念红果果的鸠占鹊巢霸占了她的清风楼,现在她要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送上门跟她促膝夜谈去?
顾长生想想都觉得郁卒无比!
她可没有跟人促膝夜谈的经验哇……
而且她真不认为,她会跟个古董公主有什么共同话题!谈什么呢?谈美男?谈一起逛青楼的经历?想想都炯炯有神!
“顾长生!母老虎!你给小爷出来!”
正在这哀怨自己以后生活的顾长生,猛地听到一阵嘶吼,顿时疑惑的眨了眨眼。
“周宗宝回来了?”顾长生茫然的看向董雷。
丫的,就这自称,完全不用听声音,必然是周宗宝无疑!
果然,不待董雷回应,周宗宝就风卷残云的奔到了顾长生跟前,一脸愤怒,眼中含火的盯着她,一副恨不得要跟她拼命的架势。
顾长生一见这势头,猛地眨了几下眼。
感觉不对哇!
“母老虎!你竟敢把小爷一个人扔在清风明月楼!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周宗宝张牙舞爪的一边吼着一边往顾长生扑去。
顾长生饶是反应再快,躲过了周宗宝扑来的身形,却没能躲开周宗宝口水的波及。
“靠之!周宗宝你丫的是属喷壶的吗?”
顾长生恨恨的抹了一把脸,看向被董雷一把菜刀拦住的周宗宝,脸色也算不上好了。
丫的,这口水喷的,真是太尼玛有准头了!
“你还有脸说小爷!是谁把小爷一个人扔在清风明月楼,还告诉她们小爷是你家门童的?”周宗宝想想自己的遭遇,脸色愈发的不善。
顾长生闻言,一边用锦帕擦拭脸一边好整以暇的回道,“你确实是我家的门童啊,这不是你非要找的差事吗?”
“你!你!”周宗宝气的一手指着顾长生,有董雷挡着,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吼道,“这个不算!你先走也就罢了,你竟然还带走了小四喜!”
面对周宗宝声色俱厉的指控,顾长生很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开口,“小四喜是我的人啊,我不带走他,难道留下他继续逛青楼啊?他一个小太监,把人留在那,不是红果果的讽刺么……”
她可是个很厚道的人,怎么会干这么伤身边人心的事儿?
周宗宝一脸涨红的指着顾长生,咬牙切齿的开口,“小四喜是你的人,可他身上的银子和银票是小爷的!”
“呃……”顾长生闻言一愣,嘴角几不可见的一抽。
丫的,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