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奥奥!”顾长生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低头往自己的胸前找去!
周沐确实给过她一块免跪金牌!
就是周临帝传旨召她进京那一次,给她的那块元祖敕令!
因为是周沐一生功勋所换,贵重无比,顾长生编了个锦绳,一直挂在脖子上贴身放着,就怕一不小心给遗失了!
“呐!给你!”从胸口拿出令牌摘下脖子,顾长生抬手将令牌递了过去。
艾玛,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虽然能免跪吧,可她拿着还是不安生,好歹是交出去了!
看到怀中女人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周沐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令牌往前一送,沉声开口,“元祖敕令在此,大周子民跪!”
李沐风一看那令牌,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惶恐,再一听周沐出口的话,当即肝胆俱颤,一脸死灰!
“噗通!”
听闻周沐来了,急慌慌的去而复返的周宗宝才踏出医馆大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当即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周沐手中的那个令牌,嘴角直抽!
“小木头,你什么时候把老祖宗的敕令请出来了?”醒过身来,周宗宝也没起身,就那么改趴为跪,抬头看着周沐。
这可是十足真金的元祖敕令!周宗宝在周氏皇族祠堂中见过无数次,也跪拜过无数次,自然不会认错!
没想到供奉是宗祠的元祖敕令,竟然被小木头给取了来!
这……
“赫天,你起来!”周沐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宗宝,沉声开口。
周宗宝闻言,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持元祖敕令,如元祖亲临,就算他是宝亲王,不得免跪也要照跪不误!
周宗宝上前一步,还想再问,却被周沐挥手打断!
周沐一手揽着顾长生,一手拿着元祖敕令,凝视着下面两人,沉声开口,“元祖敕令,那是我大周皇族开国元祖所制,敕令到处,如元祖亲临,周氏皇族子孙大周子民见令如见元祖,奴才,你位列朝堂,总该认识吧?”
李沐风闻言,仓惶抬头!
日光之下,那雕刻着九龙翔空的令牌光彩夺目,只一眼,那种历史凝练的厚重感就扑面而来,让人不敢直视!
“妖孽?”顾长生扯了扯周沐胸前的衣衫,喃喃的唤道。
周沐闻言低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眼看向委顿在地的李沐风夫妇,沉声开口,“元祖敕令下,即刻起贬去李沐风辽边守将之权,其领兵之权由辽边左参将韩枢接掌!削去李府威远侯爵位,李府财产尽数充归国库!”
“不!”李沐风闻言如遭雷击,一脸死灰的大吼了声!
可周沐这还没完,他看都没看李沐风一眼,奕奕然的继续,“令行上京,即刻起削去兵部尚书严宽之官职,兵部之权由兵部侍郎李良臣接掌!严府财产亦尽数充归国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严沁蕊闻言,只惊呼了一声,就直接昏厥了过去!
“李沐风藐视本王,欺本王吾爱,来人,给本王废去他一身功力,挑断他的手筋!”周沐声音如冰,再次继续,“严氏,置王令于不顾,行厌胜巫咒祸害吾爱,来人,给本王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即刻将二人拖下去!”
{}无弹窗顾长生瞄了一眼李沐风那副模样,顿时抽着嘴角转过头!
不忍直视啊!
怎么会有人傻的这么绝对?
抗旨不尊这事儿,周沐可是没少干啊没少干!
从她认识周沐,这厮就干了不下数次!
擅离闽南,弃百万大军于不顾!他活的好好的!
擅离闽南也就罢了,他还捎带了闽南沿海数个官员的脑袋!他还是活的好好的!
杀了传旨召她入京的太监,抗旨不尊!丫的他还活的好好的!
恁怎么就能以为,这圣旨到了恁手里,周沐这妖孽同样是抗旨不尊,就能死翘翘呢?
“沐郡王殿下还请三思!大周有明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贵为大周郡王,统领大周百万大军,岂能置大周律令于不顾!”李沐风声色俱厉的开口,一副替天行道的模样,“即便是陛下有意包庇与你,满朝百官又岂能心甘口服?抗旨先例一开,从此陛下威信荡然无存,沐郡王殿下确定要为了顾长生冒天下之大不韪?”
顾长生不过是他休弃的下堂弃妇而已!
她凭什么可以得到高高在上的沐郡王殿下的青睐?
凭什么?
李沐风看向台阶之上两人相握的手,眼中不甘的火苗在不断的跳跃!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原本是他的!
即便是她已经被休弃!那也只能是他的!
感受到李沐风的眼神,周沐的眼光一凛,伸手将顾长生捞进怀中,不让他再看一眼!
突然被抱住,鼻端传来熟悉的淡淡的龙涎香味,顾长生先是一愣,然后转瞬回神。
好吧!丫的妖孽吃醋鸟!
抱的好紧!快喘不过气来鸟!
“为了本王的女人,本王何惧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便是与天下人为敌,本王亦在所不惜!”周沐感觉怀中女人的挣扎,稍微平复了下自己频临暴走的怒气,掷地有声的开口。
顾长生感受到妖孽的抱住他的力道一缓,才呼出一口气,就听到了他这一句!
顿时就心花怒放了!
这才是她的妖孽啊!总是为她遮风挡雨,纵容她一切的妖孽!
转眼,顾长生又觉得不对,丫的按剧本走,妖孽这时候应该是琵琶别抱,另结新欢的才对啊!
怎么这大戏唱完了么?
顾长生在这边疑惑非常,李沐风却是闻言变色!
沐郡王殿下竟然如此说!他竟然真的如此说!
“她不过是我休弃出府的下堂弃妇而已!沐郡王殿下莫不是被她蛊惑,才如此说?”李沐风指着周沐怀中的女人,满脸不甘的开口,“以沐郡王殿下的身份,霍水仙那样的大家闺秀才是良配,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她?看得上她这个弃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