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香卡一族胶着了二十余年还不落在败地,花恒一族说是执掌了南疆的半壁江山,一点儿都不为过,那是名副其实!
“母亲大人,还请三思而后行,女儿知道你想为风凰一族尽忠,您老的忠心天地可鉴,天下之人人尽皆知,可你也不可如此草率的就将花恒一族的一切拱手相送!”花恒苍月的女儿也上前一步,苦口婆心的开始规劝。
“还请母亲大人三思!”跟在花恒苍月身后的几个女子也尽皆上前,一脸凝重的开口劝言。
城楼之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城楼之下,孛儿只斤念拽着月西楼趴在马车边缘,看着顾长生呐呐的开口,“喂!顾长生,这老太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仗到底还打不打了?”
“不知道啊!”顾长生闻言事不关己般的摇了摇头,瞄了一眼城楼上的纷乱,看着孛儿只斤念挑眉开口,“虽然我不知道那老太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我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尤其是这么大的馅饼,一个不巧,那可是会砸死个人的!”
“呃……”孛儿只斤念闻言,一阵儿无语,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的啧啧出声,“红日谷千里沃野,二十万驻军,这个馅饼还真是有点儿大,这花恒一族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谁说不是呢?只是这馅饼太大,肯定会有点儿嗝牙啊!”顾长生挑眉戏虐的笑。
“丫头,你的意思是?”月西楼一脸阴沉,冷声开口问道。
顾长生闻言,脸色正了正,“我的意思是,没有三分利不起早五更,这花恒苍月一看就是人老成精的人,她执掌红日谷多年,绝对不会干赔本的买卖!”
顾长生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城楼之上演戏演的不遗余力的一家人,眸底精光连闪,“对于掌权人而言,玩弄权术,就是一场豪赌,她敢拿红日谷和二十万大军做注,所图肯定只会比这大,不会比这少!”
比红日谷和二十万大军更大的图谋会是什么?
马车边的人闻言,顿时一愣,尽皆皱着眉头不言语了。
顾长生看着自家呆愣掉的家人,抬脚踢了踢那个剔枣核剔的浑然忘我的男人,“喂!贤内助,你倒是说说,他们图谋的会是什么?咱家有什么是能让他们下如此大赌注图谋的么?”
这一声贤内助,成功的换来马车边的人纷纷脸上一抽,元宝直接抽了抽珠圆玉润的身子,倒地不起了,拿着铁鞭严阵以待的四喜则是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啃屎……
堂堂的大周不败战神,宛如神邸的钢铁硬汉,竟然就这么变成了比绕指柔还绕指柔的贤内助,这……真简直就是没天理啊!
偏偏,人事主还甘之如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无弹窗马车之后的暗夜军齐齐应了一声,刹那之间,弩机长箭上弦,箭头尽皆绑着一个拳头大的黑色东西!
气氛拔剑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时,一声且慢,从城楼之上传来。
那是一个老迈的女声,带着威严和上位者的威压。
城楼之上的守兵顿时就躬身让开了中间的地方,就连花恒漫天,也恭敬的后退一步,俯身行礼,“祖母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哼!”花恒苍月睨了她一眼,老迈的脸上威严无比,转身却对着城楼下的马车弯腰略施一礼,“长生亲王勿怪,孙女年幼不懂事,还请长生亲王看在老身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不要怪罪!”
顾长生眉头一皱,挥手止住了手下暗夜军的动作,抬头目光凛凛的看向那个出现的老妇。
大约六十来岁,头发也已经半白,她的身后,跟着书来个身着华贵的女人,老幼不一,想必这个老妇,就是花恒一族的当家之人!
这么大的一座城池,这沃野千里,竟然执掌在这么一个老妇人手中,南疆之地,果然是以女为尊!
顾长生忍不住歪头看向那个斜躺在软榻上,一脸无所事事的男人!
这个男人,从入了南疆,就成了今天这幅样子,美其名曰,南疆是女人的战场,他要当个合格的贤内助!
顾长生对此,颇为无语,她很想问周沐一句,丫的他十年前征战南疆之时,是不是这时这么一副熊样!
顾长生打量着城楼上的人时,花恒苍月也在打量着两人。
这个立在马车上的女子,风骨朗朗,眉心印记灼灼,眉眼嚣张倾国倾城,必是风凰一族的遗孤,而那个斜卧的男子,宛如神邸落尘埃,一脸纵容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样一对让人侧目的男女,果然是得天神眷顾!
花恒苍月的老眼不由得深了深,见顾长生沉默不言,终是一福神再次开口,“老身花恒苍月,见过风凰族人!”
“祖母!你拜见她做什么?”一旁的花恒漫天见此,当即跺脚不满的开口。
“闭嘴!退下!”花恒苍月当即冷叱。
见自家祖母动了真气,花恒漫天不敢抵抗,眼中泪珠儿打转儿,一脸委屈的后退一步,目光不善的看向下面女人,都是因为她,因为她祖母才会凶她!祖母最疼她了,从来没这么声色俱厉的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