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顾长生和周沐,却停在了孛儿只斤念的马车之外,听到马车中传来的暴跳如雷的声音,顾长生想要推开车门的手为僵……
和自家妖孽对视一眼,一脸的疑惑之色……
“叛徒!叛徒!奶奶就知道,孛儿只斤律赤就是个叛徒!”
“他谋北蒙王权,本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也是我北蒙乞颜部的嫡系,也是王族!可是,他竟然成了别人的走狗!叛徒!他就是一个叛徒!他泯灭了北蒙王族高傲的心,沦为了别人的走狗!他个叛徒!”
“我绝对不会让北蒙,落到这样的人手里!绝对不会!”
“我虽无心权势,只想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但是,我不能看着我北蒙,沦落到背弃我北蒙的叛徒手中!我不允许,我父王也定然不乐见!叛徒!他个该死的叛徒……”
“……”
“念公主你冷静一下,不要自乱阵脚,不要生气……”
“奶奶能不生气吗?他背弃我北蒙啊……”
“……”
“……”
孛儿只斤念低吼的叫骂声,还有赛西施温声的劝慰声,不断的从马车中传来,站在马车外的顾长生和周沐,听的一清二楚,两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转换不定……
“果然……”
顾长生保持着伸手推车门的动作,看着自家妖孽,低声的呢喃出两字……
只是两个字,两人就心有灵犀,心领神会!
果然……
她的猜测没有错……
孛儿只斤念口口声声骂孛儿只斤律赤是叛徒,背弃了北蒙,那么,更是印证了顾长生的猜测,孛儿只斤律赤的身后,果然有人在暗中支持!
而那支持孛儿只斤律赤的幕后之人,顾长生和周沐心底,也早已有了答案!
沙海狼族,扶风天澜,或者是扶风天澜背后,那个步步为棋,机关算尽的人!
北蒙,沙海,天下……
这一翻倾天波澜,果然,都是起于沙海之中!
“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饶是顾长生的心底,都不由得疑惑了。
掀起北蒙之乱,因她一路向北!
那沙海之中的筹谋之人,到底在图谋什么?
周沐闻言,宛如神邸的脸上,满是暗沉之色,眉头轻皱,缓缓的摇了摇头!
没有人回答顾长生的问话,得不到的答案……
顾长生掩下心底的茫然,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感染本就身陷囹囵的孛儿只斤念!
莹白的小手,吱呀一声将车门推开,顾长生一脸人还没上车,就痞痞的开口道……
{}无弹窗这气氛,瞬间就有点儿尴尬!
顾长生睨了一眼自家淡定非常,仿若无事的妖孽,又睨了一眼表情瞬间僵硬,宛如遭了雷击的孛儿只斤律赤,一双凤眸,无辜的眨了眨……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顾长生看着孛儿只斤律赤,有点儿尴尬的笑了笑……
丫的,这里,可是北蒙的出使仪仗的营地!
不是她暗夜军所在的地方!
换句话说,她现在站着的地方,那就是孛儿只斤律赤的地盘!
闯进别人的地盘,那什么总是不很好的不是么?
“那个什么,我们只是路过!路过而已……”望着惊讶的孛儿只斤律赤,顾长生颇有点儿讪讪的开口道。
这个时候,还不是对这个该死的男人动手的时候,毕竟,北蒙王还在他的手中,顾长生虽然冲动,但又不是傻子!
她很明白,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
虽然,她掩在衣袖下的手,已经在看到孛儿只斤律赤的第一时间,就不自主的紧了紧!
凤眸看似含笑,内底却灼灼如火,满是杀意……
顾长生在心底默念,宁二,你且等一等,在等一等,等一切风平浪静,我定摘了这个人的脑袋,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震惊过后,孛儿只斤律赤也回过神来,收起了乍然见到顾长生和周沐的恐惧心情,一张粗狂的脸,瞬间变得扭曲狰狞,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满怀恨意的开口道,“路过?路过到我北蒙的营帐之中?还顺带吓我的亲卫军一番?南皇这措辞,未免太牵强附会了点儿!”
牵强附会?
丫的你一个北蒙人,汉语倒是学的不错啊!
顾长生闻言,明艳的小脸上,当即露出一抹嘲讽之色,睨了孛儿只斤律赤一眼,嘴角微勾,缓缓开口道,“你的兵胆小,倒是怪我们了?”
“你!”孛儿只斤律赤闻言,狰狞的脸上,顿时一僵。
“怎么?不服气?你若是看不惯我们路过这里,呐,看到后面了么?我的暗夜军就驻扎在那里,你大可也去路过一番,我保证不拦着你!”顾长生一脸痞痞的开口道,说着就往自己的暗夜军所在地指了指。
去暗夜军中路过一番?
孛儿只斤律赤闻言,狰狞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恼羞成怒之色!
暗夜军!
南皇的亲卫暗夜军!
南疆之时,一战成名,战无不胜的暗夜军?
你让他去暗夜军中路过一番?
曾经的北蒙第一勇士,眼下的北蒙第一废物,孛儿只斤律赤表示,他还真内那个胆量,敢去暗夜军中路过一番!
所以,这个哑巴亏,孛儿只斤律赤只能吃的死死的!
谁让他没有这两人的胆色,也没有这两人的底气?
“怎么,不敢了?”顾长生是一个很会擦言观色的人,看到孛儿只斤律赤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是以,当即耸了耸肩,开口道,“本来,我路过你的地盘一番,你也去路过我的地盘一番,咱们还能落一个公平,既然你自己不敢,那我也没办法!那什么,借过一下,好狗不挡道,我还要找孛儿只斤念说话呢!”
“你!”看着越过自己,就往不远处马车上走去的顾长生,孛儿只斤律赤回头,一脸的怒不可揭,“顾长生你别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