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
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传言非虚!
南皇,真的猛如虎!
让人,胆战心惊!
血,在行馆大门口的府街之上,汇流成河,散发在空气中弥漫不去的血腥味,还有倒在地上,有的都压摞的尸体,无一不在证明着,适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间地狱!
两方人马中间的那片血流成河的地带,已然成了人间地狱!
看着那个在地上,像一滩烂泥似得孛儿只斤律赤,众人这才认清了一个事实……
这……
不过是几个转眼的瞬息而已……
猛如虎的南皇,竟然,屠了所有的出使仪仗军!
一个不留!
因为,留下的那一个人,已然不能称之为人,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而反观,那个制造这人间炼狱的女子,一身红衣,手中匕首,犹在滴血,圣颜如同天际的烈日,眉间一点圣金之色,灼灼如火,让人不忍直视!
她就那么站着,任由抱着她腰身的女子,痛哭流涕的哀求,身形依旧挺拔如松!
这……
就是南国的王者,南皇长生吗?
南皇长生,真的来北蒙了!
她用她手中的刀剑,血洗了北蒙的出使仪仗,用血淋淋的人间炼狱,告诉内乱之中的北蒙,南皇来了!
南皇,来到了这臣不臣,国不国的北蒙!
用这么血腥的方式,打开了她踏入北蒙的序幕,嚣张而跋扈,肆意而血腥……
这个,名满天下,权倾中原的王者,终于,在北蒙的边塞,用铁血的手腕,再次印证了她的存在!
她的存在,就是号角长命的征战,就是踏过血泊的征服……
一如南疆!
一如南陈!
一如……他们北蒙!
迎来如此猛虎的北蒙,焉有完卵存在的道理?
北蒙,完了!
这一刻,他们才真实的认识道,南皇长生踏入北蒙,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
马踏北蒙,血洗北蒙,为奴为婢,或者,连为奴为婢的资格,都不再有……
南皇的到来,就意味着征战,而征战,则会让他们的北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从南皇踏入北蒙,亮出冰刃,见了血腥这一刻起,什么都完了!
这一个瞬间,围观的雁门关百姓,还有雁门关三十万守军,突然就有些心有戚戚焉……
这个认知,让他们感到了无助!
尤其是,在见识到南皇那无比的自信之后,他们只感觉到前途茫茫,生死未卜……
{}无弹窗混战之中,顾长生站在血泊之中,手中的重华匕首,鲜血染红,被孛儿只斤念声色俱佳的演绎给弄得浑身的汗毛都快要炸了!
暮然听到孛儿只斤律赤这一声令下,顾长生瞬间转头,手中滴血的匕首一指孛儿只斤律赤,一脸煞气的冷叱一声,“孛儿只斤律赤,尔敢!”
说着,顾长生就想往前迈步!
奈何,孛儿只斤念演的太入戏,愣是抱着她的腰身不放,“顾长生,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了……”
“你大爷!”忍不住的低咒了一声,顾长生再次转头看向孛儿只斤律赤身后,那一眼望不尽的雁门关守军们,明艳的小脸之上,满是冷凝之色,运起了内力,沉声低叱道,“雁门关守将听着,这是吾与孛儿只斤律赤的私怨,尔等若敢出手,那就是要与我南国为敌!那就不要怪吾不顾念与孛儿只斤念的情谊,尔等刀剑若敢出鞘,吾必马踏北蒙,将尔北蒙夷为平地,收入囊中!”
“当此时,尔等是生是死,是沦为奴隶还是饲养牛马之仆,就不是孛儿只斤念几句哀求能够决定的了!”
顾长生这话,说的声色俱厉!
饶是她的神情,太过的自信,加上她的威名,太过的如雷贯耳,一时间,听到这喊话的所有人,竟然丝毫都没有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南皇长生,言出必行!
他们,现在还在见识着!
她说打就打,说要杀,那就是真的杀,眼前的这一片血泊,千余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她说要马踏北蒙……
想想南疆,想想昔日的南陈……
她要马踏北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顾长生,停手吧顾长生,不要再杀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孛儿只斤念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塞给了她一个辣椒,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点儿演的不像,那么此时,她是真的哭得稀里哗啦,完全止不住了……
早知道顾长生这个人,对吃食颇为讲究,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准备的辣椒,都出奇的辣?
她的眼睛啊!
已然被熏的要费了!
“孛儿只斤念,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孛儿只斤律赤打了我脸,我要让他没脸,这是一报还一报,公平!我杀的是他带来的出使仪仗,并未动雁门关守军一人!我不动,是给你面子,可他们若动……孛儿只斤念,你是知道我的,逼我大开杀戒的后果,他们怕是承受不了!”顾长生转头,看了孛儿只斤念一眼,然后长袖一挥,对着身后的暗夜军道,“来人!驾火炮!北蒙出使仪仗军,除了孛儿只斤律赤,一个不留!给我杀!”
“是!”
貂蝉从混战之中,一身血红的抽身而出,几个弹跳,往后方瞬移而去!
就在众人还没明白顾长生嘴里的火炮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原本和北蒙仪仗军混战的暗夜军,竟然如同潮水一般,往顾长生身后退去……
“轰!”
“轰!”
“轰!”
“……”
就在众人以为,暗夜军退去,这是要止戈停手的时候,几道流光从暗夜军身后山射而出,直直的朝着北蒙仪仗军而去……
距离,掌握的刚刚好!
攻击范围,也掌握的刚刚好!
既没有波及孛儿只斤律赤身后站着的雁门关守军,也没有炸到孛儿只斤律赤!
可是……
地动山摇,让人发自心底的以为是地龙翻身之后,孛儿只斤律赤身前,那些个出使仪仗军,除了抬着他的那四个人,竟然……竟然……
一个都不剩了!
一个……都……不剩了!
北蒙出使仪仗军,除了孛儿只斤律赤,一个不留……
他们以为,顾长生说这句话,也就是一说……
可是,谁曾想到,在她这句话落地的下一个瞬间,一切就真的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