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人还真是奇怪,自己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行了,管别人的事干嘛呢。
姜心恋见她不说话,复又一副关爱的口吻劝她:“星尔,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名声最重要,萧公子如果不肯给你承诺,你可千万要长个心眼……”
姜家众人不知萧庭月和星尔隐婚之事,姜慕生却心知肚明,闻言他立时开口道:“行了行了,你就快结婚了,就少操心一点你妹妹的事儿,快去准备一下,马上开饭了……”
姜慕生话音刚落,却有姜家佣人匆匆进来道:“先生,太太,萧公子来了。”
“萧公子来了?”姜慕生一怔,旋即却是满面喜色看了星尔一眼:“星尔快跟我一起出去迎一迎。”
姜太太与姜心恋对视了一眼,姜太太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心恋如今是板上钉钉的裴家长孙媳,姜星尔却未必能嫁入萧家去。
胜负已分,她们就算是让她嘴皮子上占点便宜,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星尔却站着没有动:“你想迎自己去迎好了,拉上我干什么?”
姜慕生瞧着她的态度就想发火,可想到她和萧庭月不为人知的关系,他到底还是把火气咽了下去。
不敢怠慢,匆匆的迎了出去。
初秋暖阳还带着一些燥热,从黑色宾利上下来的男人依旧是一身简单利落的黑衣。
衣袖卷在肘上,露出结实的小臂和腕上名贵的腕表,镜片后的眸光带着淡漠和疏离,掠过姜慕生殷勤逢迎的那张脸,往他身后看去。
落地窗后面,清晰看到那个依旧在闹脾气的小姑娘。
她低了头,小手拽着身侧花盆里翠绿的叶子,将长的好好儿的叶子给拽的一片七零八落。
他看着他的小姑娘,心头浮出淡淡的一丝柔软。
解决了白家的事,他也终于愿意将前尘往事一并彻底抛开了。
他欠白芷的,白芷欠他的,早已算不清楚,这一次,是他最后一次对白家手下留情,从此以后,他萧庭月和白家,就再无任何瓜葛了。
他身边有了姜星尔这个大麻烦,这个麻烦以后还不知道要耗去他多少的心力。他也逐渐的习惯了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小东西,更何况,他们还有着另一重不为人知的关系存在。
只是她一向很讨厌死缠烂打的人,姜家为了好名声,为了父慈女孝的口碑,逼着她回来参加婚礼,送姐姐出嫁。
她被缠的实在头疼,干脆就回来一趟,也趁这个机会和姜慕生彻底的说清楚。
“不用了,我回来不为了别的,就是有句话想和你说。”
姜慕生脸上笑意沉了下来:“什么话。”
“以后姜家的任何事都和我无关,不管是喜事还是白事,都不用再通知我让我回来,就当我死了。”
“星尔,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是啊,姜星尔,你这不是,这不是咒奶奶死的吗?”
姜心恋的声音忽然从楼上传来,随后却是姜心语故意拔高声调的尖声斥责。
姜老太太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了这句‘咒奶奶死’,一张老脸当即就拉了下来:“谁在咒我死!啊,是哪个不孝的东西敢咒我死!”
“奶奶,是星尔……”
“姜心语,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老太太呢?”
“家里就奶奶年纪最长……”
星尔淡淡讥讽看了姜心语一眼:“这种事儿可真不好说,有人活到一百岁还照样长命,有人说不得连二十岁都活不过。”
姜心语闻言倏然面上色变:“姜星尔,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别生气呀,我又没说你短命,人不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吗,你这样的肯定能活个千年万年……”
“姜星尔,我撕了你的嘴……”
姜心语气的浑身发抖,从楼上冲下来就要对星尔动手,星尔却扬唇一笑:“大喜的日子可不能见血,你撕了我是小事,让喜事染上晦气,你大伯母和你真真儿善良的大堂姐,可绝不会饶过你!”
姜心语闻言步子一怔,姜太太的声音却已经适时响起:“心语你过来,有什么事,等你姐姐出嫁后再说。”
姜老太太也狠狠瞪了星尔一眼,“心语你别搭理这个没教养的死丫头,跟奶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