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白芷一下一下用力的搓着身上那些淤痕,唇角却绷紧近乎成了一道直线。
那样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啊,庭月他……是不是很快就要彻底的把她遗忘了?
她要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了……
……
京城,新年。
到了初三那一日,裴家人都松了一口气,闲适了下来。
一应的祭祀祭拜,走亲访友暂时都告了段落,裴老爷子看着长孙媳,忽地想到了萧家那个小子。
说起来他那一日公开的太太,倒和心恋是亲姐妹,裴家和萧家又素来颇有渊源,该是请他们来家中做客才是。
裴昭如今身子大好,裴老爷子日日心情大好,心念一动,干脆就让人立时去请。
这边去请萧庭月和星尔的裴昭刚出门,那边管家却又笑着进来回禀道:“赵家的长公子带了两位小公子来给老爷子您拜年了!”
裴老爷子喜的合不拢嘴:“还不快请进来。”
赵家那个老东西重色轻友的很,这些年一心一意陪着自己的心上人养病散心,都多少日子没来和他下棋喝茶了。
赵家的几个公子他也算是打小看着长大的,赵靖之是赵正勋原配的夫人生的,可惜那位夫人自来体弱,赵靖之七八岁时,那夫人就病逝了。后来赵正勋一直未娶,足足过了三年,却忽然带回来一个女人,没有明媒正娶也没有风光的婚礼,可亲近的这些亲朋都知晓,赵正勋早已和那女人办了结婚证。
白芷站起身来,身姿轻盈走到他的身边去,纤细雪白的手指抬起来,握住了他的手臂:“家振,我,我是想让你回来,有话想要和你说,我不得已,才骗了你……”
她说着,恰到好处的微微低了头,长睫上眼泪摇摇欲坠的挂在那,她知道自己这个模样最是让人怜惜,从前萧庭月看到她这般,再多怨责的话都不会说出口,从前段家振,就是被她的柔弱所吸引。
只是后来,她厌恶他,不想他碰她,就再不曾这般面对他过。
段家振喝了酒,酒气上涌,这晕黄灯光下的美人看起来就越发的美了三分。
更何况,当年他对白芷一见钟情,还不是因为她的脸和这柔弱的身段儿?
“你想和我说什么?”段家振眯了眼,迷醉的说着,满嘴酒气喷在白芷的鼻息中,她下意识的就要厌恶蹙眉,却又强忍住了。
那挂在睫毛上的泪,摇摇晃晃的落了下来,握着他手臂的手指,缓缓挪到他的脖子上,轻轻的勾紧了:“家振,你是不是……已经不再爱我了?”
白芷画了浅淡的妆容,唇色并未曾太娇艳,只是薄薄的一层海棠红,段家振醉的厉害,室内浮动的甜香好似可以催情一般,让人按捺不住的蠢蠢欲动。
他不爱她了?如果她早一点这样对他,他又怎么会对她动手?
“白芷,我对你多好,我多疼你啊……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段家振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羸弱的小脸抬了起来:“白芷,你说说看,结婚这么久,我们睡过几次……嗯?”
白芷轻轻蹙了眉,“家振,我就是知道对不起你,今晚才叫你回来,是我错了……家振,我们和好吧,我们好好儿在一起好不好?”
白芷柔弱的身子蛇一样的轻轻缠上去,段家振哪里禁得住她这样的撩拨,呼吸立时就粗重了起来。
“是我从前太糊涂了,分不清谁才是待我好的那一个……”
白芷扬起小脸,微凉的唇吻在段家振的唇上:“家振,你原谅我吧……以后,也不要再去找那些女人了……好不好?”
段家振翻身将她压在了沙发上,男人眸色之中情预浮动,手上动作粗鲁,三两下就撕开了白芷身上的睡袍,她内里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