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连连摇头,泪水涟涟而落:“我没有,庭月,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也许是我错了,人心易变,时隔六年,你白芷,也大约早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善良的白芷了。”
萧庭月定定看了她一眼,“白芷,收起你的眼泪,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若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
白芷看着他决绝的转过身去,她踉跄的就要追上去,可东子却拦住了她:“白小姐,别再激怒先生。”
做出这样的事,将他们太太刺激成这样,受了这样大一场罪,东子心中都恨的牙痒。
“庭月,我发誓我没有做这件事,如果是我做的,就让我白芷不得好死……”
白芷哭喊着开口,萧庭月的步伐只是顿了一顿,旋即却是再没有半分停留,直接进了电梯。
东子松开手,微用力将白芷推开在一边:“白小姐,你好自为之吧!”
白芷跌撞靠在墙上,怔怔的看着电梯门合拢,她忽然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靠在墙壁滑坐在了地上。
庭月……
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这些东西非我一人所有,有心人谁都可以轻易弄到手。
你又怎会不知是不是姜星尔故意这般做陷害与我,可你却问都不问清楚,就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你从来都不舍得对我动手的,不,你是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我说的,可你如今却为了这样一点小事对我动手,庭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你是不是真的如寒雪说的那样,被姜星尔给蛊惑了,你是不是,再不是从前的那个萧庭月了……
若非如此,你又怎会这样对我?
白芷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去房间的,所有的欢喜都变成了冷冰冰的讽刺。
仿似在嘲笑着她,多么可笑的在异想天开。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卧房,跪坐在地板上,将那行李箱复又打开来。
白芷的心情不免又低落了下来。
她怔怔然在镜子前坐了一会儿,方才站起身走回卧室,打开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
箱子的最底层有一个雕镂着奇异花纹的木盒子。
白芷的手指在那木盒子上轻轻抚了抚,这才缓缓打开。
内里有一只精致佛牌,还有一仿若铜制一般的小人,面容嬉笑活泼,却莫名让人觉得阴气冲天。
木盒子里有几样小孩子喜欢的玩具,还有饮料牛奶,白芷抚了抚那小人面容,呢喃唤了他的名字哄了几句,这才又将木盒子盖上,妥善收好了。
白芷将箱子放好,折身出了卧房,刚推开门,却听得外面门铃响,白芷心下纳罕,她明明在门外挂了免打扰的牌子,服务生怎会还来敲门?
白芷将浴袍套好,心下却不免砰砰直跳。
她从泰国回来,直接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她带的一些小礼物是想要亲自送给姜星尔的,她也想借机见一见她,毕竟,想要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如许寒雪说的那样,她生的就这般好颜色,蛊惑了庭月。
她在京城并没有熟人,这家酒店极其高档,她既然挂了免打扰,服务生就绝不可能打扰到她。
那么,又会是谁会来找她?
白芷心下想着,走到门边,轻轻询问了一句:“是谁?”
东子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白小姐,劳烦您开一下门,我们先生有事找你。”
白芷一瞬间心如鹿撞,庭月怎会这时候过来?
庭月又怎会知晓她现在就在京城?
她回来,还未曾和他有过任何的联络。
白芷强压下激动的心绪,抬手将浴袍的腰带复又系的更紧一些,然后将反锁的房门打开来,脸上是柔婉却又略带着一线苍白的笑意:“庭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话未说完,劈面却有几张纸张一样的东西重重砸在了她的脸上。
白芷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