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有了孩子,她总是要时来运转了吧。
向暖沐浴后出来,霍霆琛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氤氲暧昧的光芒之间,他的脸容也有些瞧不清楚。
向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霍霆琛却抬眸看了她一眼:“过来。”
他已经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微微湿着的头发贴着他的脸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许多的锋芒。
向暖依言走过去,霍霆琛抬脚挑开她身上的浴袍,向暖脸一红,想要躲开,霍霆琛却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向暖身子向前一扑,不偏不倚正好跌在了他的身上。
她慌乱不已,想要站起来,霍霆琛却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动,她看到他的眼眸里一片深不见底的黑,可嘴角边的笑意却是越来越向,她心知他越是笑,待会儿就只会越发的邪恶,一颗心乱糟糟的扑腾起来……
……
她用冷水洗了洗脸,收拾好颓丧的情绪走出盥洗室,客厅里还有着浓郁的情爱后的味道,可霍霆琛已经不在那里了。
向暖一时有些茫然,站在那里竟是不能动,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可怕的梦,竟有些分不清方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闪动起来,双腿一软竟是跌坐在了地上,向暖捧着自己的脸,豆大的眼泪从指缝之间溢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地毯上。
她像是什么?像是一个妓女,被人玩弄后就弃之不顾的妓女!
霍霆琛回去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别墅里的灯早已暗了,只有雕铁门的两侧亮着两盏灯,他的车子减速,立刻就有佣人快速的开了门,陈诚将车子开进去,在他和罗曼真所住的那一栋楼前停下来。霍霆琛的衬衫还有些凌乱,身上带着欢爱后的气息,陈诚打开车门,他在车厢里略微停了几秒钟方才下车。
身子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眼眸中也仿佛含了一汪水,罗曼真纤细的手指一边拨弄着沙发上垂下来的流苏,一边轻嗔着开了口:“南方哥,你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呀?”
萧南方一身正装站在落地窗前,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插在裤兜里,听到话筒里传来的那熟悉的声音,他的唇角一点点弯起来,一向锐利桀骜的眼眸中也透出几分的柔和来:“怎么,打扰你了?”
罗曼真听出那话里的酸意,不由得扑哧一笑:“什么呀,这会儿你不是该和嫂子用晚餐的嘛。”
萧南方不在意的“哦”了一声:“我还在办公室呢,今晚有应酬。”
罗曼真闲闲的拨弄着长长的流苏,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来在她皎洁的肤色上投下浓密的阴影,她殷红的小嘴微微翘着,不紧不慢的说道:“嫂子对你这么好,你可要多陪陪嫂子呀。”
萧南方长眉微微一扬,只觉得她这样柔柔慢慢的说话声像是一只小手摩挲着他的心脏一样,让他浑身说不出的熨帖,心襟动摇起来:“呦,你就这么想让我陪嘉木?你就不吃醋?”
罗曼真哧的笑出声来:“南方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哥哥,嘉木是我嫂子,我怎么会吃醋?”
“真不吃醋?”萧南方的手指按在冰凉的玻璃上,眸光里却是渐渐的蕴出火来,连带的说话声音也低了几分,带着沙哑的暧昧。
“我干什么要吃醋?嘉木是你的老婆,你宠着她爱着她或是冷落她,都是你的事,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罗曼真坐直了身子,话音却烦躁了起来,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摔了出去,她咬着嘴角,眸光里却有着说不出的一抹戾气。
男人都是犯贱!结了婚还和她这样揪扯不清,把她罗曼真当成什么玩意儿了?
“生气了?”萧南方眼底的笑意却是更加浓厚了几分,“还是这么小性子,我不过是和你玩笑……”
“我就是那让你们玩笑的玩意儿是么?”许是怀孕时女人的情绪不稳都这样爱生气,罗曼真眼圈一红,竟是差点掉下眼泪来:“萧南方我告诉你,别仗着你有权有势欺负我!”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曼真……”萧南方叹了一声:“你出来好不好?我在南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