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道本为长生,像这次极大耗费元气做这事儿,老夫倒是头一遭,只是扶桑木终究是神木,汲取了老夫的长生元气,竟能破开这博望山压顶般的力量。”
左伯见他闪烁其词,不愿透露,自己若追问,有份,也不再说。
“耗损虽大,左伯调养几日便能恢复,若非左伯相助,我们可都成山下白骨了,”月明楼语气一顿。
“只是,石灵能在三百多年前纵横新域,修为高深莫测,与他虽然只过得几招,但其境界,实属我所遇最高者。”月明楼不由得感叹,听得怀里嘤咛一声,低头一看,云矣终于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云矣神志不清,只以为抱着自己的是那怪物,惊得一掌拍出,却苦于长久被制,使不上一点儿劲力,脆生生一个巴掌,呼在月明楼的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痕印。
“云矣,是我。”月明楼没有躲闪,反而紧紧搂住怀里的爱人,掌心一道温热气劲渡入云矣体内,心里甘苦夹杂,不得其说。
云矣眼神渐渐从浑浊转向清澈,美目依然,脸色煞白,显是受了不少惊吓。此时听得熟悉的声音,看清是月明楼的面容,突然伸出双手,搂住他身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一时梨花带雨,更显娇弱,轻蹬,整个身子都往爱人怀里钻着,贪求地占尽他的温暖体温,也没看四周情形,不管有没有外人在。
听得哭声,月明楼心尖一颤,双眼微红,便要落下泪来,轻轻拍着云矣的背,说道,“别怕,别怕,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云矣兀自哭着,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甜蜜,还有余悸,只管紧紧搂着,任他手掌轻轻拍着。
“石灵再次现世,新域恐怕不得安宁,月家小子,你不用跟我去明府了,伤明神的人,估摸着与这石灵也有丝丝缕缕关系。”左伯看这对鸳鸯情深,虽是年过六十,倒也不是不懂风情,只是事态紧急,不由得儿女情长,便只好打断这恩爱画面,对着月家小子说道。
听得有外人声音,云矣忽然娇羞,犹有泪珠儿的脸蛋,生出一抹彩霞,在月光笼罩下,更显迷人,一时倒让人生出错觉,是这女子的娇容映得这月色皎洁,还是这月色孤冷映得这女子容貌倾城。
深处林海涛涛,借着夜风,吹起一阵儿幽花暗香,群山起伏,远远而去不知其终。
“石灵?”云矣并不知道那怪物来历,此时听来,便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