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矣看着北神前辈如此器重自己的爱人,但自己了解孤鸿心中软慈的一面,真要他去成为英雄,自己一时不知是应该感觉到惊喜,还是应该感觉到忧虑。
北纵横看见云矣眼色,便知其心中所想,摇头示意云矣不必多想,一切全看月明楼自己决断。
时间仿佛禁止,一点一滴皆过得无比漫长,四人在这石室之内,尽皆沉默,黑蛇玄鸟安静下来,盯着四人,气氛一时沉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月明楼呼吸声渐重,随后声音响起,
“得北神前辈如此看重,月明楼心中对苍天大地起誓,今生,定不辜负前辈期望。”月明楼立身而起,双手抱拳,向着北神,垂首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北纵横哈哈大笑,心中快慰无比,想来心中满意之极,道::“我生平快意之事,唯有三件,第一,是博览古今纵情山水的意气;第二,是师徒之间的情义;第三,才是修神术,敌石灵。”
北纵横忽而又叹息道:“而生平遗憾之事,也有三件,第一,是满腹经纶却无处可用;第二,是师徒一别未能再相见;第三,一身神术却未能入得天界神位,更未能感化白玉皇。”
“前辈此言差矣,北神能为,满腹经纶已是人间少有,虽无处可用,但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教人十分羡慕;师徒之情深执,虽别后未能相见,但师徒心中各自皆有挂念,后人仍旧执着寻觅,教人感动;神术在身,平石人之乱,护天下安宁三百余年,即使未能感化石灵,但这般作为,已是天下魁首。”云矣一番言辞,也是由心而发,说将出来,月明楼与左伯心中皆是称道。
“小女娃嘴倒乖巧,这般如你所说,那我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北纵横笑道,举杯而饮,百花酿风月,芬芳迷人。
云矣见北神这般说笑,心中一动,道:“北神前辈,云矣还有个不情之请。”
“小女娃有话但说无妨。”北纵横尝着美酒,对这小女娃也是喜爱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