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中,星河虽年长于你们,但修为未必就比小徒弟月明楼高深,小石头修为我十分了解,仅凭我们四人,决计是没有胜算的。
唯有以我元神,寄入你们体中,用肉身施展神术,才有可能抗衡于他。
但我元神只能寄体一人,不能一分为三,而元神寄体,受不得外界影响,否则便会元神溃散,寄主身体也极大可能会陷入无感知状态,风险则是极大。”北纵横顿了一下,接着道,“元神寄体,一般来说,附着在强大的肉身上,元神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能,反之,则会变弱。”
“那北神为何不将元神寄在孤鸿身上,或者左伯身上呢?”云矣平日便不喜修行,有孤鸿陪在身边,便比什么修为都要有安全感。
“我也曾想,但元神寄体需要一定时间,若选择小徒月明楼或者星河之一,你与另外一人抗衡小石头,不久便会败下阵来,到时我元神正待寄体,小石头攻进锁内,受此影响,元神与寄体便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如此一来,我不得不让他二人在外拖住小石头,我则在锁内,将元神寄于你的体中。”北纵横如是道。
一番解释,云矣了然,只觉情况紧急,若不加紧,只怕孤鸿与左伯便有生命危险,便道,“晚辈修为浅薄,北神莫要嫌弃,只是事态紧急,我们便就此开始罢。”
“元神寄体,会有一定痛苦,你可要坚持住。”北纵横看着云矣的如花美貌,疼惜道。
“云矣本事虽不高,但也不是弱女子。”云矣说道,绝美的脸蛋上,坚毅之色闪过。
“好个小姑娘,小徒的眼光,果然不差。”北纵横称赞道。
二人就地相对盘坐,双掌相接,外界虽是斗得有来有回,狂风骤雨,锁内仍旧固若金汤,不起一丝震动。
北纵横口中念念有词,那魂魄之身,红芒白光显现,更生出团团云雾,将二人笼罩其中,只见魂魄之中,一团闪着红芒的事物,想来便是元神,逐渐从北纵横身中游离出去,而后飘浮在云矣头顶,将云矣身子照得几近透明。
那元神缓缓而下,一点一点渗入云矣脑中,云矣感觉到了什么,忽然,紧闭双眼,柳眉拧起,贝齿紧紧咬着,额头已然见汗,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楚一般。
这疼痛钻心,云矣纵是有修行根基,仍觉苦不堪言,就如一座高山,压在身上,几乎要将整个身子压碎一般,脑海里浮现各种奇怪景象,都是自己未曾见过的事物,如白驹一般飞过,不停在脑海里变幻。
元神寄体究竟有多大的痛楚,也就此时的云矣能够了解了,几乎坚持不住,便要精神力溃散,就在此时,云龙石从云矣怀中飞出,散发温润白芒,将云矣团团护住,得此白芒浸润,云矣痛楚似是得到丝丝缓解,面容也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