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手快地接住向地面摔去的季琉璃,耶律卿轻而易举地将季琉璃打横抱起。“喂,小不点儿?小不点儿?”
“将,将军。”收好小册子的甄穆兰鼓起勇气,主动跟耶律卿说了季琉璃的情况。“季,季大夫大约已有十八个时辰未进食为休息了,应该是累坏了,睡一觉即可。”
“本王知道了。”环顾四周,耶律卿发现营帐内无空着的床榻,又想起这小不点儿在营中无居住的地方,便大步跨出营帐。
“将军,您带着季大夫去哪儿啊?”刚回到伤兵营帐前的李奎眼看着耶律卿抱着季琉璃走远,奈何手上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他根本追不上耶律卿的步伐。“哎,将军,将军,先喝解药啊!”
唤不住耶律卿的李奎只得跟在他的身后慢悠悠地走着。
不一会儿,耶律卿在整个军营中最大的营帐前停下脚步,用小腿踢开门帘,走了进去。
后脚跟上的李奎见耶律卿竟抱着季琉璃进了将军帐,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将军为何带季大夫进入他的营帐?将军明明是杜绝任何人进入他的营帐的。
莫非,将军看上了季大夫?不对不对,季大夫是男的。
不对不对,哎呀,错了错了,将军好男色且有东临国第一富商之子金明朗这个男宠,将军不会是移情别恋看上季大夫了吧?
不行啊,将军,季大夫还是个孩子啊。。。。。。
李奎的表情瞬息千变万化,连耶律卿走出营帐,取走了他手中的药碗喝下了解药也不知。
“哎哟。”脑袋上忽然的疼痛拉回了李奎的思绪,回过神来的李奎手中被塞进了一个空碗,待看清眼前的男人后,李奎的脸整个都扭曲了。“将军啊,您都有金少爷了,不能再糟蹋季大夫啊。。。”
。
因蛇毒蔓延而导致伤口失了知觉的耶律卿看着在自己腰腹上划了一刀的小不点儿,心中感慨。。。他刚才还在怀疑这小不点儿是不是大夫呢。
得,看来不用怀疑了,小不点儿先前盯着自己看不是因为自己的出色外貌,而是发现了他的异样才会走进观察以确认诊断无误。
褐红色的血液自伤口中缓缓流出,顺着耶律卿雪白的里裤滴落在地面上,一滴、两滴、三滴。。。。。。众人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自耶律卿伤口中滴落的毒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不断滴落的血液在地面上汇集成一滩巴掌大的小血池。
血液中的褐色渐渐变浅,直到耶律卿伤口的血液颜色恢复正常,季琉璃才取过甄穆兰手中的绷带按在耶律卿的伤口上。
“自己按着。”抓住耶律卿的大掌移到他伤口处的绷带上,季琉璃放开了手,往药柜的方向走去,路过孙冀等人时季琉璃停了一下。“该干嘛干嘛去,不救人了?”
“哦哦,是是是。”孙冀点头哈腰地对着季琉璃傻笑。
先救了张虎副将军,接着十几个时辰未眠费心救治伤兵,现在又救了他们视为战神的耶律卿,孙冀等人就差没当场对着季琉璃跪下磕头致谢了。
季琉璃来到药柜前,抽开抽屉寻找着治疗蛇毒的药材。“三角草,半边莲,大叶七星剑,白花蛇舌草,七叶一枝花,鬼针草,鬼针草,鬼针草呢?”
找不到鬼针草的季琉璃蹲下身子扯开了药柜下方的小柜门,将里面存储的备用药材翻了出来,却还是没有找到祛除蛇毒必不可少的鬼针草。“穆兰,鬼针草在哪里?”
甄穆兰偏着脑袋想了想,她未曾听过她的师父文伯和李军医提过这种药材,有这种药材存在么?“鬼针草?什么鬼针草?”
“不知道鬼针草?”停下了寻找鬼针草气的动作,季琉璃吐了口浊气,站起身来抓了一把上方药柜中数量不多的稀英草。“没办法了,用稀英草代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