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军吩咐李奎抱过来的。”“李奎传将军的话,说季大夫初到军营,军中的被褥全部被将士们盖过,有一股臭男人的味道,他的被子很干净,没有味道。”
“噗嗤。”季琉璃在被窝中捧腹大笑。“他这是不把自己当男人?哈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
这一刻,季琉璃的女孩子脾性展露无遗,活泼可爱的样子甚是讨人欢喜。
“嘘,嘘,季大夫,小声点儿。”甄穆兰紧张兮兮地看向帐外,生怕有人听到季琉璃的话掀开门帘走进来。“别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季琉璃收敛了一下笑声,脸上的笑容不改,依旧明艳。“谁会听见?帐外无人,难不成耶律卿会站在帐外偷听?”
实际上,耶律卿正如季琉璃所言,正站在帐外。
刚来到季琉璃帐外的耶律卿碰巧听见了季琉璃的那句‘他这是不把自己当男人?’,无奈失笑。“也只有你小不点儿敢在背后这样嘲笑本王。”
他来营帐是想看看季琉璃对这营帐满不满意,不满意的话就随他去将军帐,看来,小不点儿很满意这个安排。
耶律卿摇摇头,心情愉悦地离开了帐外,回他自己的营帐去了。
不知耶律卿来过帐外,季琉璃、甄穆兰躺在床上畅聊闲话。
“你为何会女扮男装进入军营?”季琉璃翻过身趴在床榻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一米之外的另一张床榻上的甄穆兰。
“是师父文伯让我这么做的。”甄穆兰学着季琉璃的姿势翻过了身,讲述着自己的身世。“七岁那年,爹娘被攻占城池的敌国军人杀死,我一个人躲在城郊破庙里三天两夜,直到敌军被将军带来的兵马驱逐出城,恰巧出城采药的文伯在避雨的时候发现了在佛像后面昏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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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医,这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李军医凑近已经观察了不下数十次的伤者伤口,忍不住再次对研究出这副汤药的功臣表示赞扬。“能研究出这等药汤,您的师父真乃神人。”
李军医是今日醒来后到了伤兵营帐听孙冀等人说神奇汤药让伤兵们的伤口加快愈合,然孙冀并未提及汤药是季琉璃自创,遂李军医不知汤药的研究者是季琉璃。
“咳咳。”季琉璃清了清嗓子,成就感十足地抬头挺胸,研究出这副药剂是季琉璃学医多年最得意的一件事儿。“这速愈药汤是我的研究成果。”
以为季琉璃说的是玩笑话,李军医牵强地干笑两声。“呵呵,小神医,别开玩笑了,这对您已故的师父是大不敬啊。”
“我没开玩笑。”被李军医质疑,季琉璃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李军医。“当归一两、甘草六钱、白芷三钱、血竭四钱、乳香三钱、儿茶三钱、紫草四钱、轻粉二钱、樟脑一钱、冰片一钱,这是熬制速愈药汤的全部药材。”
记住药方不是难事,更何况是神药的药方,李军医抬起手指着季琉璃,整个膀子气得直哆嗦。“你!你怎可将你师父千辛万苦研究出的成果占为己有?还那么轻易就告知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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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翻白眼,季琉璃干脆地转身去看另一个伤兵的伤口,与食古不化的李军医争论,纯粹是白费口舌。李军医都认定了她是自私自利的药方小贼,那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从头到尾在一旁看着的孙冀、费涛、张齐家、武尚劲四人是胆战心惊。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季琉璃、李军医之间由探讨到争执到互不理睬,这期间他们压根插不进一句话,如何劝二人冷静下来?
最终,直到夜幕降临,李军医未曾主动与季琉璃搭话,季琉璃如是。
“季大夫。”一整天不见踪影的甄穆兰掀开伤兵营帐的门帘走到季琉璃的身旁,语气多了份自然、惬意和欢喜。“我来带您去营帐歇息。”
“好。”季琉璃牵住甄穆兰就往帐外走,无视了营帐内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