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夫所言极是。”猜中第二株药草的男子对着季琉璃行了个弯腰大礼,上半身与地面几乎齐平。“严焕受教。”
“季大夫,什么时候开始授课?”唐麒毕恭毕敬地随着严焕的举动一同向季琉璃行了个大礼,一改方才的乖戾脾性。
季琉璃考虑到了伤患们需要换药,便将时间定在了每隔两日的现在这个时辰。“若无战事,每隔两日的此时在此地集合,不准任何懂医之人缺席。”
在场除了方天瑞、叶哲二人仍然挺拔站立外,其余懂些药理医术的人均弯下腰朝季琉璃行大礼。“谨遵季大夫之命。”
这样的大礼,他们之前只对东临国君、耶律卿将军和父母行过。
“小神医,老朽的仨个徒弟就拜托您了。”李军医在站直身体后又欲冲着季琉璃鞠了一躬,他为人师表,自然是无论如何也要将武尚劲、费涛、张齐家这仨徒弟郑重地托付给季琉璃。
“李军医快请起,我受不起您的大礼。”季琉璃眼疾手快地扶起李军医弯下腰的动作,让费涛、武尚劲继续扶着李军医。“费涛,武尚劲,扶着你们师父。”
她都说了辨识药草的本领是她分享给他们的了,第一次她没拦住众人的大礼,第二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再让李军医对她行礼。
“是,季大夫。”
“是,季大夫。”
费涛、武尚劲一左一右架住了李军医的胳膊,等待着季琉璃的下一句吩咐。
“今儿个就散了,两日后记得到这里集合。”季琉璃还记挂这耶律卿的伤势,想尽早回去看看耶律卿的情况如何。“我先走了。”
在众人未来得及答话之际一溜烟地跑出了众人的视线的季琉璃一路小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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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医啊,老朽知道前几日是老朽的不对。”李军医以为季琉璃还在为前些天他说那速愈汤是被季琉璃占为己有的药方而生气。“可老朽这仨徒弟天赋异禀,跟着老夫实在是屈才了,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收下他们仨为徒吧。”
他的仨徒弟在医药方面的天赋颇高,学习药理和号脉的时候也懂得举一反三,跟着他这个老头绝对是没有前途的。
“我没记仇。”季琉璃早已将那不愉快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让她感到烦忧或者不愉快的事情一般不会在她的记忆中停留太久。
“那您为何不远收下他们为徒?”李军医在想季琉璃是不是不想把辨识药草的本领传授给旁人。
“我没有收徒的打算。”季琉璃她深知自己的年龄和经历尚浅,欠缺教导别人的资本与能力,遂不敢担当‘师父’这个重任。
她并没有收徒的打算,她仅仅是想这些医者在无药材能用的情况下能利用周边的药草应急,多救几个是几个。“我是想把辨识药草的本领与你们所有人分享。”
猜中第二株药草是云实的男子欣喜若狂地看着季琉璃,怯懦的模样不复存在。“季大夫,您的意思是您要将辨识药草的本领传授给我们?”
“传授不传授的谈不上。”季琉璃跳下巨石,将手中的两株药草放在了巨石上她刚刚踩过的位置后看向了众人。“咱们是医者,医者之间理应互相交流,切磋医术。”
“季大夫,您真是慷慨豁达,我等佩服。”
“是啊是啊,可以跟季大夫学习辨识药草,我们真是三生有幸。”
“季大夫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胸襟,惭愧惭愧。”
对于季琉璃愿意将药草的辨识本领教给他们这件事儿,他们自是感激不尽,谁不想学谁就是傻子。
这不,众人中果真有个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