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她从来不知道男人也能‘有了’,难道是她孤落寡闻了?
“男人不可能有!”耶律卿受不了季琉璃的笨拙,他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身孕?“我的意思是我有主意了。”
季琉璃眨了眨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撅起嘴唇端过刘南北手中的铁盆往另一个未撒上药粉的火盆走去,口中嘟嘟囔囔个不停。“自己说话不说完整,怪我咯?”
“……”耶律卿明显感觉自己青筋暴起,望着季琉璃的背影瞪大眼睛,这小家伙真是……有个性!
他越发喜欢季琉璃这小子了。
“噗。”吴保噗嗤一笑,但被耶律卿扫来的冰冷眼光吓得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拼命控制住肩膀颤动的幅度。
“严肃一点!”耶律卿恼羞成怒地训斥着吴保的不识相,只是眼下的情况让他得分秒必争。“听本王号令,叫醒营帐中的所有士兵,让他们在营中待命,不可点灯。”
“是。”李奎、孙冀、刘南北、吴保四人双手抱拳,转过身就要各奔东南西北四方的将士营帐。
耶律卿在众人身后提醒着他们,让他们在通知完所有营帐的将士后再来找他。“通知完所有将士,到伤兵营帐后方方等本王。”
片刻后,李奎四人的身影出现,直奔伤兵营帐后方藏匿身形。
一直等待季琉璃身旁的耶律卿见季琉璃撒完了药粉便一把拽住季琉璃的双手,拉着季琉璃走到了伤兵营帐后方,与李奎等四人会合。
他们,差不多该来了。
那群放迷烟的人!
。
对季琉璃深信不疑的耶律卿二话不说,拦腰打横抱起季琉璃小巧瘦弱的身子飞身纵越在林中,吐息间便来到了伤兵营帐的后方隐蔽处。
耶律卿的脚尖刚落地,季琉璃在用手捂住自己口鼻的同时出其不意地捂住了耶律卿的口鼻。“西南方是迷烟味道最浓的地方,估计此刻放迷烟的罪魁祸首就在那里。”
以为季琉璃捂住他的口鼻是为了防止他说话,压低嗓音后的耶律卿一把扯下季琉璃的小手就欲冲向西南方,这群人敢在他的地盘上乱来,简直是活腻歪了!“我去收拾了他们。”
他保证,不会让他们死得太难看!
“别吸入迷烟。”季琉璃在耶律卿扯下她捂住他口鼻的左手时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右手顶替了左手的位置,闲着的左手当然捂在了她自己的口鼻上,“卿哥哥先不要急着对付他们,迷烟的味道甚浓,再耽误下去,军中的弟兄们就会因为吸入大量的浓烟而丢了性命,所以,救人要紧!”
“……”耶律卿沉下心来冷静了片刻,是他太过急躁且失了分寸,他在关键时刻竟没有一个少年想得周全。“抱歉,是我急躁了,听你的,先救人!”
“卿哥哥,我去伤兵营帐抓药。”有条不紊的季琉璃要求耶律卿去完成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你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在营帐内睡觉的士兵们让他们别出营帐。”
耶律卿惊讶地挑起俊眉,不是说这迷烟可以夺人性命吗?为何营帐内的士兵未受到迷烟的影响?“迷烟没有飘入营帐?”
季琉璃颔首点头,营帐四面几乎是没有缝隙,厚实的门帘让迷烟无法进入其中,在营帐内睡觉的士兵想被迷晕是难如登天。“门帘可以阻隔迷烟。”
“那营帐外的士兵会怎么样?”耶律卿放心不下营帐外守护军营的将士,他们吸入的迷烟不知道会不会危及他们的性命。
“性命无碍。”迷烟的味道让季琉璃能够猜测到士兵们会出现头晕目眩、身体疲乏等症状,她虽未见到营帐外的伤兵,但敢肯定士兵们并无生命危险。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耶律卿屏住呼吸私下长袍的一角蒙住了口鼻,将较长的布条系在脑后。
“嗯。”季琉璃垂下先前替耶律卿蒙住口鼻的右手,转身迈开步子,静悄悄地朝伤兵营帐的门帘靠拢。
到达伤兵营帐前,季琉璃小心翼翼地掀开营帐的门帘钻进去后立马放下门帘阻挡想趁虚而入的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