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律卿准了吴保的请求,低下头在用手护住腹部的季琉璃耳边轻声言语。“璃儿,站在这别动。”
他不知道季琉璃是多宝贝怀中的卷轴。从离开南稚军营到现在都小心翼翼地护着。
“知道了。”季琉璃快速地抬头看了耶律卿一眼,又低下头专心地护住腹部,她怀里揣了三样东西,又要骑马颠簸,万一掉了怎么办呢?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把自己的玉佩取出挂在脖颈,也不好把南宫墨白的麒麟玉佩取出交由耶律卿保管,只有到了东临军营再做打算了。
耶律卿、吴保往空荡无人的地方走了几十步,确认季琉璃听不到任何声音后,二人停下脚步。
一刻钟后,耶律卿冷着脸走到了季琉璃身旁,准确无误地抬起了季琉璃被匕首割伤的那只手,撩起季琉璃的衣袖便发现了她手腕上缠绕的布条,布条上还有清晰可见的血迹。
季琉璃见耶律卿的脸色不好,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腕藏在身后,慌慌张张地开口欲解释。“我……”
被季琉璃躲开的耶律卿也不恼,只是用手握住了季琉璃未被割伤却脱臼过的那条胳膊,身上萦绕的气息更加冷若冰霜。
“啊!”肩部尖锐的疼痛让季琉璃尖叫出声,她的脸色也因为疼痛而显得苍白脆弱。“好痛。”
“你还知道痛?”耶律卿冲着季琉璃就是一顿歇斯底里的怒吼。“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在马背上颠簸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喊痛?你想死吗?一个可以救无数人命的大夫连自己的身体都懒得看吗?季琉璃!你是不是傻!”
“……”季琉璃一时被耶律卿的怒吼吼乱了思绪,待回过神后,季琉璃没有哭,而是用被匕首割伤的那只手扯了扯耶律卿的衣袖,朝耶律卿笑了起来。“卿哥哥,我错了,以后我受伤,一定先告诉你。”
“不准受伤!”霸道地说了不容置疑地四个字,耶律卿疼惜地将季琉璃拥入怀中。“真的不准再受伤!你若受伤,我必自残!”
。
“耶律将军请放心,在下并无恶意。”顾隋远信步走到耶律卿的马下,恭敬地用双手递上卷轴。“南宫将军让在下奉上此卷轴,说是为了感谢季大夫的劳心劳力。”
他在乍听南宫将军的军令的时候,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昏阙过去,但转念一想……这何尝又不是好事呢?
“哦?”耶律卿倾斜身子单手取走顾隋远手中的卷轴,不明白南宫墨白送这卷轴是什么意思,若是他要谢的是救命之恩,应该送些金银珠宝比较实际吧。
“什么呀,拆开看看。”季琉璃伸手抢过耶律卿手中的卷轴就想要拆开一看,南宫墨白送的东西,肯定都是很有意义的好东西,刚刚还特别大方地送她一麒麟玉佩呢。“肯定是好东西。”
“哎!”耶律卿连忙用单手按住季琉璃的小手,这东西,万一有啥猫腻,拆开就来不及了。“你……”
耶律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隋远着急的声音拦腰斩断。
“季大夫别忙拆卷轴!”顾隋远赶紧喝住季琉璃跃跃欲试的举动,这卷轴要是在此地被拆开,那他南稚国的颜面也就扫地了。“请您与耶律将军二人回到东临军营后再看,这也是南宫将军的意思。”
汪财传南宫将军的军令时说了,写好卷轴盖好南稚军中的军印后交给耶律将军或季大夫,不能让耶律卿、季大夫现场拆卷,必须让他们回到东临军营再拆卷。
季琉璃无奈地撇撇嘴,既然南宫墨白的意思如此,她就回到东临军营再拆开看也无所谓。“好吧。”
“璃儿。”耶律卿低下头看着季琉璃的小脑袋瓜,季琉璃才和南宫墨白相处几个时辰而已,怎么就那么听南宫墨白的话了?“你真要把这卷轴带回去?”
“嗯,带回去。”季琉璃拂开耶律卿放在她手上的大掌,径自将手中的卷轴揣进自己的怀里,还顺带着用言语安抚耶律卿心中的担忧。“放心吧,卿哥哥。墨白不会生歹念的。”
摸着自己怀中揣着的东西,季琉璃倒是笑得很开心,墨白这个人……她真的喜欢得不得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