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万人。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他们熟悉的土地,看到了他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伙伴们。
站在东临军营外的地面上,季琉璃心急火燎地牵住耶律卿的手就准备将军帐跑去。“卿哥哥,先去你的营帐吧,咱们一起看看墨白让顾隋远转交的卷轴上写了什么。”
“悠着点儿,当心你手腕上的伤口裂开。”耶律卿提心吊胆地看着季琉璃,季琉璃是用那只手腕上有伤的手牵着他的,季琉璃手腕上的整整三天才开始慢慢结痂,这会儿用力拉着他跑。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对哦……”季琉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用那只手腕上有伤口的手牵着耶律卿,赶忙换上了另一只手去拽着耶律卿的手腕。“这条脱臼过的胳膊已完全好了,不用担心了,咱们快走吧!”
季琉璃拉着耶律卿就飞奔到了将军帐内。在放下门帘的那一刻,她松开耶律卿的手,掏出了怀中所有的东西摆在了帐内大大的圆桌上,坐上圆凳后就迫不及待地动手拆卷轴。
耶律卿则是在季琉璃一股脑地掏出怀中的东西摆在圆桌上后,死死地瞪着那块眼熟的黑色东西。“你不是说问了南宫墨白有关麒麟玉佩的事情吗?为什么这块破东西还在?”
专注地拆着卷轴的季琉璃仅仅是用余光瞄了一眼耶律卿,随口便答了耶律卿。“哦。这个啊……墨白送给我了。”
“送给你了?”耶律卿一听,气呼呼地扯下脖颈间悬挂的护身符,放在了季琉璃的面前。“作为你的卿哥哥,这是我的送你的!”
他都没送过他结拜弟弟季琉璃任何东西,南宫墨白是凭什么送季琉璃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
“……”还未拆开卷轴的季琉璃有些无奈地看着耶律卿,他在气什么?一块玉佩?
季琉璃默默地拿起护身符,将被耶律卿扯开的绳结重新系上,挂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后便不再理会耶律卿,继续拆手上的卷轴,没想到这一扯,开了。“开了!我看看……议和书!还有一封信。”
“议和书?”南宫墨白走到季琉璃身后,俯身看季琉璃手上卷轴上的内容。
议和书:今,我南宫墨白发起与东临永世修好的议和书,南稚国愿每年奉上丝绸五千匹、骏马一百匹、珍奇古玩千种、黄金五十万两给东临皇室,直到南稚国覆灭,则议和书无效——南稚国皇子:南宫墨白。
。
听到耶律卿嚣张跋扈、狂妄自大的话,季琉璃不但没有感到厌恶,反而觉得有些心动,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了耶律卿一句。“为你受伤也不成吗?”
她能做到不为他人受伤,却不能保证不为耶律卿受伤,她已把耶律卿当做至亲之人。
若是他遇到劫难,她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为他挡下一劫。
若是他身中毒蛊,她也会用自己的鲜血来引蛊。
若是他面临死亡……她会选择与他一同迎接勾魂使者的到来。
因为他是她季琉璃的拜把子兄弟!
想到这里,季琉璃心中能为耶律卿而献出生命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耶律卿好似是能读懂季琉璃的心事一般,恶狠狠地用近乎威胁的语气在季琉璃耳畔咬牙切齿。“今后,你若为我受伤,我便对应着你身上受伤的位置,在自己身上弄上同样的伤口。”
“!!!”季琉璃仓皇地退出了耶律卿的怀抱,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犹如看到恶鬼时才会露出的惊悚表情。“你……”
她被威胁了,绝对是被威胁了,毫无疑问。
“璃儿乖。”耶律卿知道季琉璃是被自己吓到了,便改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去哄季琉璃,好让季琉璃真的能乖乖听他耶律卿的话。“别受伤哦。”
不甘示弱的季琉璃得意洋洋地看着耶律卿,那要是他受伤,她同样可以借用他的原话。“那你也不能为我受伤,要是你受伤,我就按照你说的,在我身上弄出跟你同样的伤口。”
这下,他肯定会觉得他自己说的话太过强势了吧?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