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耶律卿仍然不敢相信青夙的胡言乱语,这青夙就凭着小璃儿闻过药香后晕倒就认定小璃儿是女子且怀有身孕,太过草率了吧?“璃儿明明是男子,就凭璃儿突然昏厥一事就认定璃儿怀有身孕,你怎能如此草率?”
“主子!”青夙已然勃然大怒。“我才是大夫!”
“本王知道你才是大夫,只是璃儿最近身体太差,极有可能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昏厥的,你还是先给璃儿把个脉吧,璃儿今日给自己把脉之后的模样很是怪异,本王……”耶律卿说到这里也有些语塞,他回想起了今早季琉璃给自己把完脉后的表情。
小璃儿当时那样错愕的表情,他到现在都觉得历历在目。
“或许,她是知道了自己怀有身孕一事。”青夙大胆地猜测着,因为很可能是季琉璃给自己把出了喜脉才会如耶律卿所言那样表现得很怪异。
“……”耶律卿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先让青夙给季琉璃把脉。“先把脉!”
耶律卿不敢仅凭青夙的一句话就相信季琉璃实为女子且身怀有孕,若是要让他相信青夙所言,那么青夙就必须拿出让他耶律卿信服的证据。
“好好好,依你便是。”青夙无奈地摊了摊双手,把个脉嘛,不过是为了让耶律卿相信璃主子的身份及有孕这两件事儿而已,反正离十二个时辰的滑胎期还有一天一夜,把个脉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青夙将手指搭在了季琉璃的手腕上,闭上眼睛给她把脉,许久,才睁开双眼并撤回自己的手指。
“怎么样?”耶律卿急切地想要知道季琉璃的情况。
“唉。”青夙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一个月。”
“什么?!!”惊呼一声,青夙的态度让心慌意乱的耶律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璃儿的寿命只剩下一个月了?”
青夙一听到耶律卿的话便开始火冒三丈,甚至控制不住地爆了粗口。“卧槽,你脑子被猪吃了?我是说璃主子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
耶律卿抱着季琉璃火急火燎地跨进了议事厅,又将季琉璃放到了那个象征着耶律卿独一无二地位的宽椅之上,并回身催促着身后慢吞吞跨进门坎的青夙。“你能不能快些进来?”
“来了来了。”青夙镇定自若地缓缓走到了宽椅前,侧坐在了宽椅上,伸手打算解开季琉璃衣襟处的几颗盘扣。
耶律卿一见青夙的动作,赶紧一把抓住青夙的手腕,厉声质问青夙。“你干什么?”
青夙朝着耶律卿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地道。“解开她的的上衣啊。”
虽然擅自解开女子的衣物不是正人君子该做的事情,可他青夙是大夫,面对需要救治的伤患之时,‘男女有别’这四个字也就不存在了。
“你解璃儿的衣裳做什么?”耶律卿瞪着大小眼盯着青夙不放,璃儿的衣裳他耶律卿都没有解过,青夙凭什么一脸云淡风轻地去解小璃儿的衣裳?
他耶律卿平常费了多大的气力才能压制下自己想要扑倒季琉璃的想法,也按捺着自己想要跟小璃儿示爱的心情,一直把季琉璃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可这青夙竟然想解开小璃儿的衣裳,真是不可原谅!
被耶律卿的凶狠目光注视着,青夙不免嘴角狠狠一抽,却还是颇有耐心地回答了耶律卿的问题。“施针。”
“为何要施针?”耶律卿依旧是不依不饶地询问着青夙,青夙都没有为小璃儿把过脉,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要给小璃儿施针了?
青夙深呼吸一口气以平复心底的薄怒,偏过头面带不耐地看着耶律卿。“主子,你很聒噪。”
“先回答本王。”耶律卿不打算放过青夙,执着地想要听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为何要替璃儿施针?”
“当然是安……”话语突然停顿,青夙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把季琉璃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耶律卿,万一季琉璃是因为有什么苦衷才有意瞒下自己的身份,那他青夙岂不是很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