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耶律卿看向青泳敛声道。
而季琉璃则是往前走了几步迈下了台阶往无风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抬手指着左侧一棵大树枝桠上的那两只黄鹂。“无风,不是你这厢房不好入睡,而是那棵树上的两只黄鹂把我与卿哥哥吵醒了。”
“黄鹂?”无风满脸诧异地顺着季琉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了两只黄鹂,有些难以置信道。“真是怪了,几百年来只有每年的五月到十月黄鹂才会出现,怎么今年会提前了两个月出现呢?”
“谁知道呢。”季琉璃对无风的困惑不以为然,她现在只想快些去看看凌舞的情况。“无风,你既然来了就带我去凌舞那里吧。”
“我不是来催你去给凌舞诊治的。”无风那么早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催季琉璃去给凌舞看诊施针的。“我来是想问问你们早食要吃些什么而已,你们将想吃的东西告诉我后就回厢房先歇着,我再去吩咐灶房的厨娘准备。”
季琉璃的余光瞄到了对面小木屋中走出的青衣女子,便有了一个想法。“无风,素素出来了,你让素素去吩咐人准备早食,而你带我去看凌舞,等我施完针早食肯定也就准备好了,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我……你……”无风欲言又止地看着季琉璃。
“无风,听璃儿的吧。”不知何时走到了季琉璃身旁站定的耶律卿伸手拍了拍无风的肩头。“璃儿她向来是以伤、病患为重的,如果你现在不让她去看凌舞,恐怕就算你准备好了早食她也吃不下去。”
“……”无风微敛眼眸,心中对季琉璃的感激之情更甚,也只得顺了季琉璃的意思,转身看向了身后而来的素素。“素素,璃儿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回无风大人,我听到了。”素素如实答到,她向来耳力不错,之所以走出房门也是因为听到了庭院内的声响,因此季琉璃的话她当然是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随着油灯被点燃,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厢房逐渐被照亮,耶律卿与季琉璃二人的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
耶律卿在大致环顾了一下四周的装潢及摆设后看向了仍站在门扉边的季琉璃。“璃儿,过来吧。”
对着季琉璃说完话的耶律卿将手中的大包袱放在了面前的圆桌之上,探手到包袱中先后取出了四个装满了不同糕点的油纸袋在桌面上摊开。
见耶律卿自包袱中拿出了不少糕点,季琉璃扬起嘴角,迈着轻巧的步伐往耶律卿所在的位置小跑而去。
待坐在了圆桌边放着一层厚软垫的圆凳上时,季琉璃也一手将站在她身旁的耶律卿拽着坐上她身旁的圆凳,伸手到桌面上拿了一块桂花糕送到了耶律卿嘴边。“卿哥哥,你也吃一块儿。”
耶律卿轻笑着张开嘴用上下齿间的力道将桂花糕吃进口中,细细咀嚼着,待口中的桂花糕咽下腹中,耶律卿伸手捏起一块绿豆糕喂给季琉璃。“璃儿你多吃一些糕点吧,一连睡了近七个时辰,不多吃点儿肯定会伤了身子的。”
“好。”季琉璃微微颔首,面带笑意地吃下耶律卿喂到她嘴边的绿豆糕。
翌日清晨七时半许,季琉璃、耶律卿在窗外鸟儿毫不厌烦的持续鸣叫下起了身。
因为孕困而总觉得睡不够的季琉璃坐在圆桌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哈啊。”
“璃儿,要不再睡一会儿吧?”耶律卿略显心疼地看着连连哈欠的季琉璃,算起来自吃完糕点入睡到因为许多鸟儿的鸣叫声而迫不得已提早起身时不过才两个多时辰的时间,她肯定是睡不够的。
“不用。”季琉璃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窗外那棵大树枝桠上停留着的两只小黄鹂。“这两只小黄鹂若是不停下歌唱我怕是绝对无法入睡了。”
耶律卿看了看季琉璃眼底浓重的黑眼圈,又看了看季琉璃说的那两只小黄鹂,于是询问着季琉璃。“要不我去赶跑这两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