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耶律苍不先学会处变不惊,那么就算有朝一日登基称帝,定是难以服众。
不过之所以他想让耶律苍成为东临国的下一任君主,而不是打算直接去耶律德的面前揭穿耶律智、耶律克的阴谋,是因为他想借此机会将耶律德拉下皇位。
在他耶律卿的眼中,耶律德不是好父亲,不是好夫君,不是好臣子,更不是好君主。
若是好父亲,就不会在他母后安槿死后完全不顾他的死活,甚至还对耶律智、耶律克多番欺辱他一事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若是好夫君,就不会在他母后安槿不明不白的殒命后不派人验尸及查明死因,也不会再安槿死去的当天还留宿在安心的宫殿彻夜旖旎,更不会在安槿出殡的当天册封妃子洞房花烛。
若是好臣子,就不会在上一朝代‘元丰’时谋朝篡位,更不会强势登基为新皇并改国号为东临。
若是好君主,就不会明明能够使东临国所有百姓安居乐业却又企图着多占有一些别国的土地作为东临的领土,造成了十几年战火不休的局面。
试问,像耶律德这样一个人,又岂能为这东临国带来安稳和平与繁荣昌盛呢?
相比于耶律德,耶律苍虽然不够沉稳、有魄力,却开明豁达、善解人意。
通常一件事情的发生,一个人只会固执的去想一个答案,可耶律苍会站在不同的角度去同时思索多个答案,然后再从这些个答案中去寻求其中最有效且最周全的一个答案来解决当下的事情。
没有过多的行为干涉,没有过多的语言阻止。
仅仅只是‘若是你想置璃儿于危险境地当中你就去’这样一句简单且没有添加任何有关情绪在其中的话,却是成功让南宫墨白就快迈出正厅门槛的脚步一顿。
南宫墨白快速的转过身,紧皱着眉头看着端坐在座椅上的耶律卿,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南宫你先坐下。”耶律卿伸手敲击了一下桌面,示意南宫墨白坐到自己身旁的空位上。
闻言,南宫墨白在原地踌躇了片刻,但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终还是坐到了耶律卿身旁,等待着耶律卿开口解释。“如果不能对璃儿的离开以及去找璃儿是置她于危险当中这两件事情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你是这东临国的三王爷我也定不轻饶!”
耶律卿并没有在意南宫墨白的话,而是将目光转移到耶律苍的身上,目光谨慎的道。“苍,把你坐的椅子搬到过来,我即将说的事情不仅有关璃儿的安危,更攸关君主与东临国的存亡。”
“父皇与东临……的存亡?!!”耶律苍以为耶律卿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悻悻一笑。“呵,呵呵呵,三皇兄,父皇身体健康得很,东临国也繁荣昌盛着,所以你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耶律卿抿嘴不语,就用一种‘你认为我在开玩笑吗’的眼神看着耶律苍,而也就一小会儿的时间,他便看穿了耶律苍眼底渐渐浮上的挣扎与无助。“既然相信了本王的话,就赶紧端着椅子坐过来!”
“是,三皇兄。”耶律苍忙不迭的点点头,站起身便端着自己一直坐着的椅子来到了耶律卿、南宫墨白二人座椅正中间的位置,在摆好了椅子后随意撩开前摆便坐了下来,正襟危坐的看着耶律卿,心急如焚的询问着。“三皇兄,到底发生何事了?”
“苍,在本王进入正题之前,你先答应本王一件事情。”耶律卿心知现在只有让耶律苍先应下要求后才能将耶律智、耶律克意图谋害君主、夺朝篡位告知于耶律苍,否则知道耶律智、耶律克真正计划的人都会跟着陷入危险。
耶律苍豪情万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道。“三皇兄的吩咐,别说是一件,一百件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