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不欢而散了,之后还有什么事情?”魏多宝茫然了。
“怎么,你们没遇上?”季琉璃纳闷儿的看着魏多宝。“不应该呀,他可是昨日你前脚刚一走就转身寻着你离开的方向去找你了呀,怎么会没遇上呢?”
魏多宝闻言愣了愣,却是并无半点欣喜,仍是在对昨日给了他不堪评价的黄芪生气。“不是说我言行举止皆粗俗到不可理喻吗?他找我做甚?”
“当然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想要跟你道歉啊。”季琉璃有些无奈的说到。
听着季琉璃竟是说黄芪是要向他道歉,魏多宝显然是没料到,可他压根儿就没在回府的路上遇到黄芪,于是又苦笑道。“也许是半道儿上又觉得自己没说错话,改变主意不想跟老子道歉了。”
“不可能。”季琉璃毫不犹豫的就反驳着魏多宝的话。“虽然才与黄芪相识几天,可这短短几我已深刻了解到黄芪的为人,他是重诺之人,既然答应了我要跟你道歉就不会轻易食言。”
“原来他不是真心实意想跟老子道歉,而是听了六梨妹子的话才决定向老子道歉。”魏多宝倘然若失的呢喃着,嘴角的笑意更加苦涩,眼底也尽是失落之意。
季琉璃倒是未听清魏多宝的呢喃,只是一个劲儿的胡思乱想着。“莫不是再去找你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儿?”
“出事儿?”魏多宝不多想微微摇了摇头。“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儿?你想多了。”
秀儿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也想着要帮助季琉璃撮合一下魏多宝和黄芪,于是佯装神色凝重的说道。“我看是魏少爷你想少了吧?你想想,黄芪随手就能掏出一万两银票,身上所穿衣服料子也是极好,可见家境富裕,况且黄芪长得也是俊逸非凡,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这样的人极其容易被劫财或者劫色了,而若是那心怀不轨之人劫完钱财又临时起意要劫色,劫完色又为了再多赚一笔横财把黄芪卖入了倌馆,那……”
“好歹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不急么?”季琉璃不只是每日每夜都在想着秀儿派回家中偷拿幽谷灵草的那个不起眼之人能否顺利找到幽谷灵草并带回,更是几乎脑子一闲下来就都在想着该如何替霍涟漪解去现在身体内由两种毒融合而成的剧毒——蚀骨。
她现在仍是对如何解去蚀骨一毒毫无头绪啊!
秀儿拍了拍季琉璃的肩膀,轻声劝慰道。“你再急也无济于事啊,还是安下心来静候佳音吧。”
“唉。”季琉璃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下一瞬却是看到了黑着一张脸大步跨入医馆正堂的魏多宝。“魏大哥?”
魏多宝来到了柜台之前,稍显牵强的笑了笑。“六梨妹子。”
“魏大哥,你这么早来医馆是做什么?”季琉璃一脸诧异的看着魏多宝。“虽说你前些日子表明了要每日来济民堂守着善箱,可你身为魏家家主定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来我济民堂守箱的吧?”
“的确是没那么多空闲来守善箱。”魏多宝不予否认自己无法兑现当时的承诺。“魏家家大业大,不仅事务繁忙也琐事烦多,我今日就要出远门儿一趟,预计一个半月之后才能回来。”
“一个半个月?”季琉璃愣了愣。“要去那么久吗?”
“没错。”魏多宝缓缓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在临行前抽空过来看看你的,顺便把答应你的五万两善银捐进善箱,前几日就说了要捐善银,本该昨日在济民堂开张之日就投入善箱的,结果被黄芪气糊涂了就给忘了。”
“善银什么时候投都一样啦。”季琉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其实心里想着就算是魏多宝不捐善银她都不会说什么的,毕竟魏多宝花了三万两银子弄了个善箱给她啊!
“不行,该给还是得给。”魏多宝自袖笼间掏出已准备好的银票递到了季琉璃手中。“这是五万两银票,虽说要投入善箱才算是善银,但善箱中的善银终归都是要取出来的,所以我就直接给你保管还要更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