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启城门需要不少时间,这时间里足够路鸣逃跑了。
入夜前的这两个小时,路鸣并没有选择赶路。恰恰相反,出了外庄门后,他便隐藏在一处山石之间。
等到追他的人过去了,那阵马蹄声停止了,路鸣才不紧不慢地跳出来。对方有人有马,他现在充其量一个兵丁,比耐力他没有任何胜算。他只有等,只有这样赌一把。
夜色昏昏,星辰暗暗,路鸣一个人沿着小路摸索着前进,这一走不觉就是一整晚。
一抬头,天不知何时亮了。
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下山,虽然有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但这个时候根本拼凑不起来。每一次都偏一点点,偏一点点,弄到现在也不知偏到那里去了。大约也是如此,偏得让他躲过了追兵。
四面都是山,四面都是树,再走下去说不定要走回几道山庄了。
“路往何方,还是问问江乎吧!”路鸣一摸口袋,空空如也,黑木令牌呢?
路鸣吓了一跳,半晌想起来,他今早去图书馆去得着急,黑木令牌忘了带。这可怎么办,没有令牌就上不了江乎。
完了,这回全完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还是大暴雨。
早就走得腿软,路鸣这一坐下来就是十分钟,摘了点野果吃了累得差点倒头就睡。听见不远处大道上响起两道马蹄声,路鸣被吵醒了,刚想吼一句:“大清早,注意分贝啊,别扰民!小心我喊城管!哎哟——”
就被一个推荐票似的玩意砸了头一下。
怒气冲冲的路鸣刚冒出头,一看那人开的是什么车,穿的是什么牌子,当即就被吓尿了,立刻起立,连扣佛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