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推了推宋果,示意她往里挪一挪。
宋果没动,试图再次解释两人的关系,就被林南城突然弯腰抱起来,他就顺势坐在了她腾出来的位置上,她也理所当然的在他坐下去以后,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而他的一双铁臂有意无意的抬起来,环在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上,言语动作间,占有意味十足。
坐在对面的男人听到林南城的话后,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脸温淡怒意的宋果,好几秒钟以后,才回答了林南城的问题,“我叫邢易琛,是一家挂牌交易所的高级会计师。”
“哦!”
林南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随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名片,然后推了过去,“城海集团,林南城,请多多指教。”
在洛杉矶这个国际化大都市里,见到什么都不足为奇。
但对面这个男人,无疑是传奇中的传奇。
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扩大成为一家上市企业,可以想见他的眼光还有魄力。
又因为他会计师的这个职业,经常会跟各个公司的老总切磋打交道,对林南城这个人也多少有所耳闻。
听说他极其的杀伐果决说一不二,被称为百年难遇的商业奇才。
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和宋果有所牵扯?
“原来是林总,都怪邢某眼拙,一时没有认出您这个大人物……”
邢易琛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了一家挂牌交易所的高级会计师,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还跟他的圆滑程度有关系。
像他这种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几乎都不会冷场。
林南城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一双铁臂不断的收紧,阻止怀里的女人挣扎。
宋果见挣脱不开,一双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刚想用尽力气挣脱,林南城的那双手就不客气的朝着她下面的短裙移去。
好像她再挣扎的话,他就要对她不客气了,吓得她再不敢动,只能任他抱着,欺负着。
“哪里哪里,邢先生也是个中翘楚,应该是林某自叹不如才是。”
邢易琛赶紧摆了摆手,“哪里的话,哪里的话,林总言重了。”
“……嗯?”
林南城低下头,看了怀里紧张得几乎一动不动的女人一眼,“我……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邢先生说,对我的女人很有兴趣?”
“怎么会呢?林先生。”
邢易琛说到这里的时候,先是伸手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几口,随后又拿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像宋小姐这样的天仙佳人,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怎么能配得上,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林南城挑了挑剑眉,又问了一句,“是误会吗?”
“是误会,是误会。”
“哦?”林南城抬起一只手,把玩着宋果垂落在肩头上的长发,“既然是误会的话,邢先生是打算免费围观我和我女人亲热吗?”
邢易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林先生,宋小姐,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就不陪两位多聊了,日后有机会我做东,再请两位吃饭,告辞告辞。”
说完,邢易琛几乎一秒钟都没有停留,就迅速的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宋果积攒了一肚子的话和气,在邢易琛消失以后,全都喷薄而出,“林南城,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相一次亲,你就过来破坏一次,是不是看我嫁不出去,让你很有成就感?还是你的恶趣味就是这么低俗,喜欢棒打鸳鸯?”
“棒打鸳鸯?”
宋果在他的凝视中,缓慢的移开视线,“对啊,你就是在棒打鸳鸯,刚刚你应该也听到邢易琛对我的评价,他还说他很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
“宋果,你是三岁小孩子吗?”
他伸出大手,攥住她尖细的下颌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情话,只能代表他想泡她,绝对不代表他对她动了感情,你不会天真到犯傻,相信邢易琛说的那几句狗屁话了吧?”
宋果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几秒钟以后才睁开,“林南城,我已经成年了,对感情方面有自己的判断,不用你来教我。”
说着,就开始挣扎,“你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别动。”
宋果不肯听他的,林南城眉头紧蹙,一只大手直接从她的短裙钻了进去。
宋果迅速的僵硬了身体,狠狠的瞪着他,“林南城,你要是再耍流氓,我就报警了。”
“随便啊,反正我也不吃亏。”
这么说着,就又往里探了一下,她的那双小手赶紧护住短裙的边缘,不让自己走光。
她看了一眼周围,才低淡的说了一句,“林南城,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疯也有个限度好不好?”
“不好!”
宋果觉得和他已经沟通不了,正要想办法挣脱,男人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他只好把探进她裙子里的大手抽出来,然后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滑下接听键以后,却没有让她如愿的从自己的怀抱里挣脱,而是继续抱着她。
电话的那端是他的私人秘书江瑶,他滑下接听键,就低声的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总裁,我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该打印的文件都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我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好,我知道了。”
林嫣的一双美目盯着陆嫣然看,一股风吹过,她忍不住的抖了抖。
即便此时此刻的林嫣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盯着她看,也让她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阴森感。
整个人不寒而栗,每个毛孔仿佛都在叫嚣着不适和慌张。
一开始贺嫣然还可以与她对视,最后实在顶不住她眼神释放出的高压,就微微偏过头,看向了其他的地方,“哦,瞧我,怎么能当着你的面,说出关于傅青山的事情呢,你和他早就成为过去式了,就算他的眼睛真瞎了,也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抱歉呢,是我一时疏忽说错话了。”
话落,就摆着纤细的腰肢,就从她的身侧绕过去,准备回到宴会大厅里去。
在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垂在身侧的手腕被一只瓷白的小手扣住,接着,就将她扯了回来,“贺嫣然,你想走可以,先把话说清楚。”
贺嫣然被她的力量拉扯回来,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有些震惊的睁大眼睛,似乎没有想到平时看着弱不禁风的林嫣,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也突然来了脾气,使尽了力气挣扎,却没有挣脱开半分,还是被林嫣的手牢牢的扣着手腕。
“林嫣,你怎么那么粗鲁?”
“所以,别逼我用更粗鲁的方式对付你。”她又靠近了一些,身上全是咄咄逼人的气场,“说,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贺嫣然咬着红唇,在她的逼视下,忍不住的后退,开始恶语相向,“林嫣,你是小学的时候语文没有学好,还是在米兰呆的时间长了,听不懂中国话了?我刚刚说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自己理解去。”
“听不懂也少来烦我,松手!”
贺嫣然伸手去拉扯扣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却被林嫣用力的往前拉扯了一下。
她趔趄了一下,却听到响在耳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温度,“贺嫣然,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的手腕还想要的话,就给我好好说话。”
“我偏不说……啊!”
林嫣又用了一些力量,贺嫣然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林嫣,你赶紧松开我,别以为你力气大我就怕你了?你越想知道,我就越不告诉你……啊!”
“好啊,那我们就试试,是你的嘴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眼前的林嫣,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除了咄咄逼人以外,还多了几分狠辣,和她以往呈现在别人面前的人设完全不符。
“林嫣,你终于肯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贺嫣然忍着手腕上传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那你在我哥面前装什么名媛淑女?你相不相信,如果他看到了你这副样子,一定不会娶你,更不会继续喜欢你……”
贺嫣然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嫣又用了力量的手给很轻易的打断了,“贺嫣然,我刚刚已经跟你说了,我的耐心有限,是你一定要挑战我的脾气和底线。”
说完,就直接用了蛮力。
贺嫣然的手腕被掰向后面,几乎呈现垂直的角度,贴合在手臂上。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手腕上的疼痛,求了饶,“好好好,我说我说,不吊你的胃口了,你先放开我,然后退离我一米之外,我就把我知道的关于傅青山的一切都告诉你。”
林嫣皱了皱过分好看的秀眉,几秒钟以后,才缓缓松开扣着她手腕的小手。
贺嫣然如获大赦,没等林嫣主动后退,自己就连连退了几步。
直到觉得退到了安全的距离,才低低慢慢的开了口,“林嫣,你这样吊着两个男人有意思吗?如果你喜欢傅青山,那你就赶紧和我哥解除婚约,如果你不喜欢傅青山,就别和他藕断丝连眉来眼去,你能不能替别人想一想,替我哥想一想?”
“贺嫣然,你……到底,说不说!”
林嫣的语气很重,是那种一听就不想再废话下去的语气,她没敢再试图惹恼她,毕竟刚刚那一幕的她,真的让人觉得害怕。
有一种窒息,又无法逃脱的感觉。
贺嫣然转了转眼珠子,在原有基础上,开始添油加醋,“我也是很偶然的机会,去市郊那家私立医院旁边的西餐厅见朋友,无意间听见隔壁桌的两个人说话,才得知傅青山受了枪伤住院的消息。”
她揉着手腕,用着漫漫凉凉的语调陈述道,“当然,具体受伤的过程,我不知道,只知道傅青山在酒店里面中了枪,又身负重伤,眼睛会面临失明的危险,而且还被他爷爷软禁在了那家医院里,说是等着你和我哥的婚礼结束,再把他绑回国。”
“听说……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林嫣,她越难过,她就越开心,表情和声音都难掩兴奋,“哎,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真的是好惨啊!”
林嫣的脸色,一寸接着一寸的苍白了下去。
在听到最后“好惨啊”三个字的时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尽量的不去发作。
贺嫣然瞥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唇角的笑容逐渐的扩大,“林嫣,我以前就听说米兰这边的黑白势力都不怎么消停,喜欢动刀动枪的,从傅青山的这件事情上来看,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呢!”
林嫣当然知道贺嫣然在用这种方式,故意让她难过,故意让她方寸大乱。
她也很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可是在听到他受了枪伤,眼睛还有可能会失明的话时,所有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她甚至无法想象,他真的失明了,她该怎么办?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她的自私而起。
那么造成这种结果,是不是意味着是她的责任?
即便她不是全责,也难辞其咎。
林嫣没再听她说废话,转身就要走,就听到身后的贺嫣然又说了一句,“林嫣,你等一等,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情,忘了跟你说。”
朝着宴会大厅迈过去的脚步,还是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贺嫣然走近她,类似低喃,“你靠我来一点,我手疼,不方便侧身。”
林嫣还是听话的转过身,却没想到贺嫣然突然推了她一把,她没有防备,整个人直直的朝着后面的人工河摔了过去。
几秒钟以后,就响起了重物落水的声音,以及林嫣在水里扑腾的声音。
贺嫣然站在四五米高的岸边,看着在水里不断挣扎的林嫣,低笑着说道,“哎哟,你瞧我,怎么突然就手滑了呢?我也不会游泳,你等着我,我去宴会厅里面叫人来救你。”
林嫣的水性很好,掉进四五米深的河里,还不至于被淹,但冬天气温低,她的体质又特别的怕冷,连吹冷风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整个身体都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
以前坠过两次海,她都侥幸没死,但这次她觉得她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