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啊,这事儿得你哥拍板。”
说完,叶雨澄就问楚西祠道:“叶歌说,等我跟南笙结婚的时候,她想要当伴娘,你同意吗?”
楚西祠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叶歌的脸上,而叶歌则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果汁。
那边,付梓然开口了,“叶歌,这次要是给他们俩当了伴娘,那等我结婚的时候怎么办?事不过三啊,不行不行,最后那一次,我先预约了。”
温南笙:“你这是想半路截胡吗?有本事你在我之前结婚啊!”
付梓然:“……”
楚西祠凝着叶歌,说道:“真的想?”
叶歌抬起头来,对上了楚西祠的眼睛,“当然。”
“好啊,只要你开心就好!”
只要你开心就好!
这一句话,让叶歌心中掀起了层层的涟漪。
还记得当初沈御风跟安小虞结婚时,楚西祠帮她换了伴娘礼服的那件事情。而那个时候,他说的也是这样的话,只要她开心就好。
付梓然有些着急了,“那我呢?我结婚的时候呢,小叶歌,你这是想把我甩了吗?”
莫瑾瑜伸手在付梓然的头上敲了一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想把你甩了?叶歌有跟你在一起过?你就不怕楚楚削你?”
这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楚西祠的唇角也噙着一抹笑,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修长的手指直接分明,握在那个透明的酒杯上,越发显得好看。
叶歌看到,楚西祠直接将酒喝下去,瞬间,莫瑾瑜和温南笙都愣了一下。
“我去,楚楚,厉害了!”
楚西祠放下酒杯,冲着温南笙道:“再帮我倒一点!”
温南笙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自然看得出来楚西祠有心事,不过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说那么多。
“差不多就行了。”
温南笙没有拿酒瓶给楚西祠倒酒,反而劝说他不要再喝。
可是那边的付梓然不干了,“不行不行,难得楚楚这么放得开,以前他可是很少喝酒的,这次我倒是要看看他的酒量!来来来,倒酒倒酒!”
莫瑾瑜看着付梓然在旁边闹喳喳的,真是想要拍他,“消停一点!”
“干嘛要消停啊,今天这不是开心嘛!反正,就算是喝醉了,也没有关系!”
莫瑾瑜叹息一声,这个二货啊!
楚西祠也淡淡一笑,“的确是啊,今天很开心!”
听到楚西祠都这么说了,付梓然更是刹不住了,直接将一旁的酒瓶子拿过来,给楚西祠倒上。
“楚楚啊,今天,咱们俩拼,看谁厉害!”
楚西祠唇角扬起,“好啊!”
那边叶歌看着他们俩,目光沉了下去。
她哥今天这是……疯了吧!
当沈御风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付梓然跟楚西祠一起喝酒的场面。
“怎么回事儿?他们俩……喝上了?”
温南笙苦笑着摇摇头,“劝不住啊!”
沈御风的目光落在楚西祠的脸上,叹息一声。
“没事,不用劝了,让他们喝吧!”
或许醉一场,会好受一些。
“没什么!”
最后,憋在心中的千言万语,全都凝结成这三个字。
终究,他还是迟疑了。
“好点了没有?”顿了一下,楚西祠问道。
毕竟,把白酒当成水去灌,可不是得呛着?
“好多了。”叶歌笑了笑,很是乖巧,“哥,走吧,回去吧。”
叶歌目光很是温润。
楚西祠就那样凝着她,目光幽深,却又那般的晦暗,仿佛隐藏着惊涛骇浪一般。
叶歌摸摸自己的脸,又回头看看镜子,“我脸上没东西啊?”
他这样看着自己,会让自己很心慌!
“走吧!”
这一次,楚西祠走在了叶歌的前头。
叶歌:“……”
就这样看着楚西祠的背影,叶歌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没有动弹。
其实,楚西祠的背影看起来也很帅,想想自己小时候,没有少爬到他的背上让他背着……
想到那些,叶歌笑了笑。
她觉得自己生病了,是心理的病,却又无法诉说,无处倾诉,更没有人可以帮她医治。慢慢的,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怎样才能将一个人从自己的心头连筋带骨地挖出去呢?
能做得到吗?答案是否定的。
终究,她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沉沦,最后被吞没,连骨头渣都不剩。
“怎么不走了?”楚西祠的声音传来,叶歌连忙睁开眼睛,看到楚西祠就站在眼前,目光中含着关切,“不舒服?还是头晕?”
叶歌连忙摇摇头,“没事,刚刚在想事情。”
她笑着,像个小兔子一样柔顺可爱,但是楚西祠却觉得,这笑容根本就是伪装。因为笑意没有直达眼底。
“走吧走吧!”
叶歌说完,就朝前走去,而楚西祠却忽然间握住了叶歌的手腕。
叶歌愣住,抬眸看他,有些不解。
“哥……怎么了?”
楚西祠忽然间觉得很烦躁。
现如今,不想听到她叫他哥,原本叶歌这样叫他的时候,声音是那么好听,叫的人心里很舒服,但是现在,他觉得越来越烦躁不安。
心中憋着那样的秘密,原本还觉得一年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但是现在,楚西祠觉得竟然那般的漫长。
胸口处憋闷不已,而且胀得生疼生疼的,楚西祠很想跟叶歌说,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而他……不想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
叶歌凝着楚西祠,只觉得他眸色那般的暗沉,像是在努力隐忍着什么,又像是又什么东西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就要爆发出来。
“叶歌,我……”
“你们俩在这儿呢,磨蹭什么呢,都老半天了!”
楚西祠刚开口,就听到付梓然的声音传来,一扭脸,付梓然就出现在不远处。
瞬间,楚西祠握着她的手一紧,叶歌都觉得疼了。
但是下一秒,楚西祠的手却松开了。
那一紧、一松,让叶歌的心仿佛瞬间失重了一样。
她不知道楚西祠刚刚想要对她说什么,但是却觉得,像是错过了什么,但是再也触摸不到了。
付梓然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扰了楚西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