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在雪山之巅的时候,下了山,师娘没在跟前的时候,他有没有再喝的酩酊大醉就不知道了。
想到跟个老顽童一样的师父,风九幽的心里暖暖的,虽然他很多时候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是她知道师父是这世上最疼她的人,比师娘还要疼她。
低头望着她满是笑意的脸,扶苏想起已故的雪老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他并未表露半分。不冷不热的据实以禀道:“雪老说正因他如此才希望我不要喝酒,以他为戒,最好是滴酒不沾。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时时刻刻的保持清醒,保护小姐。”
他原本是雪老的人,风九幽未下雪山之巅前他一直在他身边做事,也一直跟着他。直到那天收到风家的来信,接风九幽回家,雪老才把他派给了风九幽,这些话是临走前雪老亲口对他说的。
扶苏一直谨记在心,即使是在风府和君梓玉小酌之时也有控制酒量。很少喝,离开昌隆之后几乎是滴酒不沾,生怕自己因酒误了大事。
这时,若兰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小木盒,四四方方打磨的非常光滑圆润,一看便知是上等的松香黄。
“小姐,拿来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说话间若兰把手中的盒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闻声抬头伸手接过,风九幽拿在手中来回的摸了摸,没有回答若兰的问题,更没有打开盒子。而是收回视线仰头看向扶苏道:“跪下!”
因为在雪山之巅长大风九幽并不怎么注重这些礼节,也很少让人跪下,尤其是对她身边的这些人,更是从来没有过。所以,乍听之下,扶苏和若兰都不免愣住了,也不禁在想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本能的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确定风九幽说的是跪下无疑,扶苏弯腰屈膝单膝跪地,拱手行礼沉默未语。
若兰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以为是风九幽生气了要责罚扶苏,忙一脸紧张的说道:“小姐……”
上一世就觉得他们十分般配,现在看更是佳偶天成,为了弥补上一世的遗憾以及对他们二人的亏欠,风九幽觉得不能再等了,也是时候了。
倾身向前坐直身体,风九幽伸手拉下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若兰吩咐道:“药箱最底下的暗格中有一个木盒,你去取来。”
若兰羞红了脸正不知所措,听完君梓玉的话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所以,一听到风九幽的吩咐马上就道:“是,小姐!”
语毕,她情不自禁的拿眼角的余光瞟了扶苏一眼,见他面色依旧波澜不惊,她的脸更红了。抿唇一笑快步上了台阶,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进到了屋子里。
扶苏见君梓玉已经走远,若兰也进了房间,似乎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行礼道:“黑甲兵虽退属下却不敢大意,小姐要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言罢,他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要离开。
风九幽有话跟他说,还未开口怎么能放他离开,唤住他道:“等等,你到我跟前来,我有话跟你说。”
心头一禀,登时一怔,扶苏抬头看向她的同时心下不禁满腹疑惑,也不禁在想她要跟自己说的是什么话,为何要到她的跟前去说?
这样的距离难道不能说吗?
心中这样想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扶苏估摸着她可能太累了,身体也弱,声音不大,怕他离的远了听不到,方才让他往前站些。
抬步上前来到廊檐下的阶梯旁,扶苏站定道:“不知何事还请小姐吩咐!”
风九幽虽在廊下赏雪,但跟下面的台阶还有一段距离,见他并没有来到自己的跟前便又道:“雪大风寒再走近些,到我跟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