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是用手?了一下小丫头的后脑,这次就揉了揉她的发顶。
见兄弟俩似是又有点要闹不快了,弦音连忙道:“其实,‘打’是三王爷说得委婉,三王爷的意思是,让十一爷别碰我的头,可别到时候,十一爷三日臭味消了,我却染上了,十一王府是不臭了,三王府却要臭了。”
卞惊澜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卞惊寒嘴角难以自抑地抽了抽。
回府的路上,男人问她:“既然你已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十一没事,本王在客栈问你解药的时候,你为何不说?”
弦音眉心一跳。
艾玛,果然心细如尘,她都忘了这个。
“我我那时那时刚被那女子撒毒,脑子里昏昏沉沉、混混沌沌的,到十一王府才彻底清醒过来。”
男人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便没再问二话。
其实,他是不想问。
他又何尝不知她在做戏,在掩护那个女人离开,他只是不想拆穿她而已。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或许是大楚的旧识,又或许是午国时认识的朋友,但是有一点,他很确定,她既然放那个女人走,十一就一定会没事。
这也是他为何不继续找那个女人,直接就回来的原因。
不管她是曾经欠下对方人情,此次还人情对方,还是此次让对方欠下自己人情,这回,他便让她如愿吧。
虽然对方是拿着那本御书房失窃医书的人,但是,也很显然,医书不是此人偷的,此人武功都没有,不可能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所以,这次,他就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反正不是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他大惊。
自己对这丫头几时竟专制至此。
三日后,卞惊澜果然臭味尽消。
就像是获得了重生一样,卞惊澜可开心了,来三王府炫了一大圈,还给弦音买了很多好吃的东西过来。
不过提起那个抢了自己的香株花,还害自己臭三天的女子,他依旧是恨得牙痒痒。
时间过得也快,弦音又来了一次月事,反正她在王府,也没有人让她干什么活了,月事的时候就基本在榻上躺着。
月事堪堪去了,就到了七月十二了,出发去行宫的日子。
好一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男人眸底浮起一丝促狭,片刻,又徐徐转深,他侧首,瞥向房中那扇洞开的窗,微微眯了眯眼。
“十一的解药她给你了吗?”男人骤然问。
弦音想了想,这个问题自己该如何回答。
自然不能说,对方说三日后便可全消,因为逻辑上讲不通,对方都那么好心地告诉了她这个,做什么还要撒一把毒让她风言风语出洋相?
“没有。”她果断摇头。
反正三日很快就到,到时臭味没了不就好了。
好在男人没有再多问,看了看厢房里面,见对方也未留下什么,便转身往外走:“走吧。”
“去哪里?”弦音跟在后面。
很担心他会说去其他客栈继续找,却没想到他说:“回去。”
“现在就回去?不找那女人了吗?”她犹不相信。
男人只“嗯”了一声。
弦音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些担心自己的意图被他发现了,但是,她又觉得,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果真被他发现了,他应该不止现在这般。
回去的马车上,他很沉默,似是在想事情。
这样的他,就让她心里有些发瘆发慌。
于是,只能主动找话。
“那女人还真是喜欢撒毒毒别人,我方才没说什么过分的疯话吧?”
问完,她就后悔了。
尼玛,没话找话也不应该找这个话题。
这个男人方才都说自己勾引他了。
果然,男人瞥向她,面色沉静如水,不带一丝玩笑,甚至有些清冷地道:“你说,你喜欢本王。”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
弦音汗,讪讪笑道:“果然是出尽洋相,幸亏这种胡话王爷也不信。”
“本王几乎就信了。”男人回得也快,有那么一丝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弦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