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无完人,总会有一定缺点。但陆一伟似乎找不到夏瑾和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如果非要说,就是她对自己撒谎的事至今无法释怀。尽管她做出的解释,陆一伟心里有一杆秤,到底是不是她所说,无从得知。不管怎么样,陆一伟不再会去追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要她今后好好过日子,他的度量还是能容忍的。
到了职工宿舍楼下,恰巧碰到正好下楼的隔壁女教师楼清风,陆一伟急忙打招呼:“楼老师出去啊?”
楼清风正低头思考问题,被陆一伟的一嗓子吓了一跳,瞬间花容失色,连退了好几步。
楼清风的举动倒让陆一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打扰楼老师思考了,没吓着您吧?”
楼清风回过神来用手捂着胸口道:“没事的,你刚来啊?”
陆一伟提了提手中的龙虾道:“今天中午吃好的,楼老师要不要一起?”
“不,不了!”楼清风突然脸色绯红,抱着一沓子书飞奔离去了。
看着如此古怪的女人,陆一伟摇了摇头,径直上了楼。也许他不知道,在这个不隔音的筒子楼里,他和夏瑾和的疯狂举动给她留下了阴影,床板的吱嘎声,肉体的碰撞声,情不自禁的呻吟声,让至今未尝过男人滋味的单身女人夜夜难捱……
新城区那边的房子早就装修好了,完全可以居住。陆一伟考虑到夏瑾和身子未完全恢复,上班路途遥远,且装修后气味大,暂时在这筒子楼多住一阵。
正在忙活午饭的夏瑾和听到走廊里“哒哒哒”的脚步声,知道是陆一伟来了,赶紧打开门,飞一般扑到怀里。
这段时间陆一伟每晚都会过来陪夏瑾和,突然昨晚没有来,她心里空落落的。家庭变故后,陆一伟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她害怕再次失去,发疯地在脸上狂吻。
亲热过后,陆一伟闻到了家的味道,嗅了嗅道:“你做了排骨?”
夏瑾和得意一笑,拉着陆一伟进了门,打开锅盖道:“老公最近日夜奔波,特意做一顿好的犒劳你,哈哈,开心不?”
“嗯。”陆一伟双手环绕在夏瑾和腰间,贴着脸道:“谢谢老婆。”
“来,尝一口!”夏瑾和甜蜜地用铲子挑起一块肉,塞进陆一伟嘴里。
“哦,哦,烫!”陆一伟烫得在地上转圈,夏瑾和笑得直不起腰,幸福的味道在空气中氤氲。
爱是什么?就是这么简简单单!
车子急速地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张志远呼呼大睡,陆一伟也不停地打哈欠,昨晚一宿没睡好。
张志远虽然在睡觉,但他的脑袋却依然活跃,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个个都羡慕当官的,可真到了那个位置,除了身体属于你自己以外,其他的都被各种事务占据了。
快到服务站时,张志远神奇地做出了准备判断,闭着眼睛道:“到前面服务站停一停。”
陆一伟开着车下了高速进了服务站,张志远上厕所去了,陆一伟则跑进餐厅,买了点小笼包热豆浆,并细心地泡了一杯热茶,悉数放到车里。张志远上车后,拿着包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补充了能量,精神倍爽。再次上路时,张志远神情奕奕,端着水杯怡然自得地喝了起来。
“一伟,蔡老既然是你曾经的教授,那以后就要多加走动,切不可断了这层关系。要知道,蔡老现在可是黄书记面前的大红人啊,他要说一句话,比任何人都管用。”张志远好心提醒道。
“嗯。”陆一伟点了点头。
谭老不过问时政后,张志远努力在寻找新的靠山。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搭上了蔡润年这条船。寻找靠山,不见得非要升官发财,眼看自己在北州孤立无援,杨德荣在南阳处处挑衅,如果背后没有人支持,那可就破鼓万人擂,人人站在头上欺辱了。
“昨晚蔡老找你谈什么了?”张志远有些嫉妒地问道。要知道,昨晚到场的每个人都得到蔡润年单独谈话,唯独张志远没有。也不能怪蔡润年,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蔡老找自己单独谈这件事,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如果和张志远说了,那还是秘密?可要是不说,两人之间就没有信任可言了。
看到陆一伟为难,张志远没有追问,道:“昨晚邓院长打了照面,你小舅子的事估计问题不大,随后了我再给古川县法院院长打个电话,争取万无一失。”
“谢谢张书记了。”陆一伟道:“昨晚花了多少钱,我随后给您。”
“说什么呢!”张志远盖上水杯盖子,放到杯架上道:“我们之间以后不要提钱的事,如果提,我该给你多少?”
陆一伟赶紧保持沉默,专心开着车。
又过了一会儿,张志远又道:“昨天你不是和肖志雄在一起吃饭了吗?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
既然张志远主动提及,陆一伟索性把实情讲了出来。张志远听后,气得一擂座椅,愤怒地道:“这个许万年,给脸不要脸,休怪我撕破脸给他不好看,让他周一滚过来见我。”
“好!”陆一伟没见过张志远如此讲脏话,看来是真生气了。
“不!”张志远突然变了卦,道:“不必让他见我,我也不想见他。这样,你让肖志雄和罗志清联系下,到公安局备案,把原来的公章作废,重新刻一个。为了保险起见,让他把机构代码证也刻在章上。想拿公章说事,还反了你了!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