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镜的小伙子看看他们的样子,有些害怕,但金钱的诱惑,还是让他壮起胆子问:“我把知道的真实情况告诉你们,你们准备给我多少钱?”
“这个嘛?要看你提供情况的真实性和价值了。”朱裕富想了想说,“我们也不怕你提供假信息,因为我们还可以找到你。你提供你们董事长的基本情况,譬如,名字,手机号码,家庭住址,家庭成员等等,我们给你两千元钱。我刚才在路说了,你能说出他情人情况的,只要真实,一个三千元。我们保证,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
“那好,我说。”戴眼镜的小伙子开始说起来,朱裕富作着记录。说完他们董事长的基本情况,再说他的情人情况:“我们老板的情人很多,有钱嘛。据我所知,起码不少于十个。但我知道情况的只有三个。一个是一个做建材生意的女老板,她姓周,叫周芳芳。周芳芳经常来我们公司找骆总。因为工作关系,我了解周芳芳的情况。她是个风流少妇,为了做我们公司的生意,她主动贴骆总。有天晚,我发现他们双双走进一个宾馆。”
于是,他把周芳芳的具体情况说了说。另外两个情人,他只知道大概情况,说不出她们的名字,手机号码,单位住址等,不算。这样,朱裕富给了他五千元钱。
戴眼镜的小伙子拿到五千元现金,乐颠颠地走了。但后来被查出来,他不仅给公司开除,还扣掉了一万多元的工资和奖金,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一走,朱裕富拿出手机打骆总的电话,一副黑道的口气:“你是骆玉林,骆总吗?”
“是的,你是哪位?”
“我是哪位,你不要问。”朱裕富打这种威胁电话越来越老练了,“我好心地提醒你,你们最近报名参加右江市一个地块的竞拍,是错误的。一是你们去那里投资,很可能会血本无归。因为那个市里的情况太复杂了,你们一旦陷进去,拔不出来。二是这块地已经有主了,人家已经化了大钱,你们去跟人家争抢,是要倒霉的。”
骆总追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
朱裕富嘿嘿地笑了:“骆总,我不仅知道你的手机号码,我还知道你家住哪儿,你的儿子在哪个学校读书。”
“你们想干什么?”骆总紧张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骆总,你不要急嘛。”朱裕富奸笑着说,“有个叫周芳芳的美女,你认识吗?我可以把她的号码,告诉你老婆的。”
“你们。”骆玉林软了下来,“不让我们去竞拍,直说嘛,干吗要这样做呢?”
“去你们照去,但不要在现场举牌。”朱裕富声音微稍稍放高了一点,“我们会在现场看着你们的。如果你们还想举牌,或者报案,那你们家不得安宁了。你还有一个情人叫王美丽是不是?还有。”
“不要再说了,照你说的办吧。”骆玉林缴械投降。自身不硬,被人抓住软肋,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了。
但朱裕富的工作并不都是一帆风顺的。他也碰到了一个真正的硬角色。他是新集团右江分公司总经理钱利军。
钱利军四十多岁年纪,人高马大,办事果断,作风硬朗。他只身一人在右江工作,无牵无挂,什么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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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下面的人群,坐着七八个美女。其许小玉最靓丽,靓得有些晃眼。第二要算下午才赶到会场的记者沙小芹。
午,沙小芹打电话给罗晓明,问他最近有没有需要采访的线索。他说他在海生县召开全市城管工作会议。
“罗市长,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沙小芹说,“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开这个会,然后要报道的嘛?”
“我忘了。”罗晓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没让周兆和通知你一下。不过,下午才是正题,你来得及赶过来的话,赶过来吧。实在赶不过来,周兆和已经通知了市电视台和《右江日报》的记者。他们午到了,你可以跟他们要些资料,参照着写嘛。”
“我要赶过来的。”沙小芹柔声说,“哪怕只见你一面,我也要赶过来。”
于是,在邹莺发言的时候,沙小芹风尘仆仆地赶来了。她走进会场,悄悄找了个座位坐下,静静地听起会来。
现在,罗晓明站在讲台,看到了她。他用目光跟她打了招呼,沙小芹则有些激动地冲他点头微笑。
另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第三,第四可能要算那个拿着话筒的电视台女记者了。但罗晓明觉得,邹莺看着特别舒服,特别温馨。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官员邹莺。尽管在年龄,邹莺可以作他的姐姐,但他觉得她白白净净的特别耐看。可能是邹莺与自己的娇妻属于同一类型的美女官员的缘故吧。
这七八个美女都在一眼不眨地盯着罗晓明。罗晓明的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投好。念讲稿时,他不时地抬眼往下扫视,扫到最多的还是沙小芹,许小玉和邹莺。
会议结束后,那三个美女都围过来,要跟他搭讪。还有市电视台的那个美女记者,拿着话筒要采访他。连那个不知名的漂亮女孩也站在外围,跃跃欲试地想前跟他说话。
见势不妙,罗晓明赶紧与丰天民他们打招呼,然后钻进自己的车子,开出招待所回去了。
为了得到十万元的报酬,也为了能拿到这个工程,朱裕富豁出去了。他亲自出马,请了两个打手,不顾一切地日夜奋战。
他们先是将四个公司负责人的情况都摸清楚。包括他们的名字,住址,有几套房子,多少财产。这些负责人妻子所在的单位,孩子所在的学校,读几年级,叫什么名字。甚至有几个情人,以及情人的情况,都搞得清清楚楚。
然后一一给他们打电话。朱裕富先给右江市宏祥置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陈兴然打电话。他还是用黑道的恐怖口气,慢条斯理地说:“陈总,你想好了吗?”
“什么想好了?你是谁?”陈兴然警惕地问。
“我是次给你打电话的人。”朱裕富的手机号码已经换掉了,“你还参加这次古寺街道的竞拍吗?”
“怎么啦?我们名都报了,当然要参加。”陈兴然口气硬了一些。